反倒迎着强光睁开了，他直勾勾地看着那一大堆的金币，有点傻眼。
“阿里克斯，这是一万金币。”
“什么活儿？”
“我要一个人的脑袋！”
“可以，谁的？”
格兰特盯着阿里克斯的脸，一字字地道：“尼鲁，十三世！”
阿里克斯手攥着两个烛台，那蜡烛的光影在他脸上摇曳，他的神情变化莫测有些虚幻。
“他失势了，现在被禁足在寝殿，听说都没有多少卫兵保护他，一万！要一个老头子的人头！合算的。”格兰特想给他增加点信心。
阿里克斯微睁的三角眼慢慢变回了笑眯眼，他半晌没回答，将一支烛台推还给格兰特。
地下室散发出发霉的气味，伴着蜡烛燃烧的特有蜡香，形成一种难以明状的复杂气息。
噼啪，蜡烛偶尔发出微小的爆烈声。
格兰特咽了一口唾沫，他表情阴沉起来：“我打听过了，城里还有其它的人能做这个活儿，‘红宝石’他们就能接，应该用不上一万，八千？”
“呵呵，”阿里克斯吐了口痰，“你敢把这事儿告诉他们？”
格兰特脸有些冷了：“阿里克斯，你到底接不接？”
“不接！”
“为什么？”
“没那么多为什么，接不了！”
阿里克斯言罢开始走上楼梯，格兰特跟着他走了上去，他内心非常焦急，他突然发现自己把这件事儿想的太简单了，他不由有些懊悔和懊恼。
“你等等。”见他要走，格兰特在一楼叫住了阿里克斯。
“干嘛？”阿里克斯手没碰上大门的把手，回头道。
“跟我上楼！给你看点东西！”格兰特咬了咬牙，阿里克斯看了他半天，点了点头。
两人重新回到二楼，二楼大厅通畅明亮，格兰特让阿里克斯坐在大厅的桌边，自己进了卧室，不一会他拿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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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盒子走了出来。
“呼……”格兰特也坐在桌旁，他突然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向阿里克斯，“你应该知道我家人怎么死的吧？”
“我知道。”
“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
“理解。”
“那你帮我吗？”
“为一万金币？不！”
格兰特一扫平时的儒雅，他深深地盯着阿里克斯的眼睛，阿里克斯收起了笑眯眼，也看着他。
啪。
小盒子被打开了，格兰特拿出了自己最后的筹码──剩下的那两颗宝石。
这两颗宝石并不是原石，而是经过初步的打磨。
一颗透明，一颗通红。
晶莹剔透，闪闪放光，价值连城，绝非凡品！
格兰特将两颗宝石轻轻放入阿里克斯手中，阿里克斯只觉得手上狠狠一沉。
“品质比之前的还好，上次你不是说没有了吗？”
“现在又有了。”
“你这个骗子。”
“你不也是？”
“……”阿里克斯瞪着三角眼仔仔细细地看着两颗金币大小的宝石，他不再语言了，偶尔还用眼睛余光扫着桌上那敞口儿的盒子。
“这回行了吗？”格兰特冷冷道。
阿里克斯没回答，他一只手攥着宝石，突然探起身来，用另一只手捏住了格兰特的左肩，格兰特被他吓了一跳，马上本能地挥起手来，想打掉阿里克斯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但阿里克斯动作飞快，虚影一晃，已经反倒抓住了格兰特的手，格兰特又惊又惧，怒道：“你干什么？”
“嘿嘿，你的伤好了啊？挺快的嘛……”
“少说废话，你接不了接这个活儿？”
“不接！你他妈怎么想的？让老子杀国王？疯了吧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格兰特？”
阿里克斯手上猛地开始用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