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柜子等等,他选了一张双人的大床,又加了二十块钱选了两张单人的小床,以及床垫。
因为八十五平有三个房间,他要给儿女一人一间房。本来还要置办两套小书桌、椅子的,还想要个书架,不过他已经囊中羞涩了。给家里寄了五十块,又添钱买了床,他还要过两个月才能领到下一笔工资。
家具的搬运不用他操心,他选完了东西确认了以后,柜员跟他要了楼栋的地址以后,就让他先行回去,说一会儿家具就会给他送到家里,并按照他的要求摆放完毕。
他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回去,享受着暖阳,看着街上幸福的人流,感受着人民的热闹。
晋陵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县城,他去过老家的县城不止一次,但他们老家的县城相比起晋陵来说,实在是不及万一。
他们县城里甚至连水泥路都没有铺完,而晋陵这边,他走过了的几条路都是柏油路,路边还有路灯。街上的人们普遍都或推或骑着自行车,甚至还有少数的摩托车突突突的在街上缓缓行驶,路边的各种店铺中都是人。
给他的感觉是,繁华。
这样一个词用在一个县城上,他觉得很贴切,因为报纸上早都已经说了,晋陵现在是全国最富裕的县,已经全面脱离贫困,人民都能吃饱穿暖,并且报纸上还说了,预计在本世纪结束以前,晋陵会全面实现社会主义。
他不知道,王言的原话是在九十年代以前基本实现社会主义,但是报社的领导觉得他牛逼吹的太大,自作主张多加了十年……
他的记忆力不错,再加上楼栋的标示特别清晰,他很顺利的一次回到了家里。
“吆,你是新来的大学生吧?”
正当他忙活着往楼上搬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才回来的穿着西装皮鞋的中年男人。
“啊,是,同志你好。”
“都是自己人,来来来,我帮你拿。”中年男人很热情,不由分说,直接帮忙拿起了东西,“你住哪屋啊?”
“四零三,大哥,我叫吴运良,厂里给我分到了纺织机械研发车间。”
“巧了,我是五零三的,就在你楼上。我叫刘威,是咱们纺织机械的业务员,这不是才回来嘛,以后有事儿就找我啊。”
“哎,谢谢大哥。”
“大学生可是宝贝啊,你是不知道啊,为了让你们安心,厂里空出了一千多套房子,多半都是八十五平的。谁不是一大家子人呐?很多人家分房都延后了。厂里又给大家开会,安抚情绪,让职工们都明白大学生的重要性。这事儿都闹半年了,去年夏天就开始。
也就是咱们厂长威信足,算是压下了这件事儿,但是也没压下职工们不满的情绪。这人呐,就是不知足,眼界小,占便宜还没够。
厂长说了,未来十年咱们晋陵能不能基本达成社会主义,就看今年的这一批大学生发挥出多大的作用。你好好干啊,小吴,咱们厂长对你们可是给予厚望啊。”
“是是是,我肯定好好干。”吴运良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得应声做保证。
就在刘威的帮助下,两人很快的把东西搬到了楼上,吴运良感谢了刘威,说以后请他喝酒,不想刘威干脆的说晚上请他去国营饭店喝酒,实在盛情,他也没有拒绝,只能记着账,打算之后请回来。
他到家里弄着扫帚扫了一下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屋子,没等上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了门。他一打开,就看到几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抬着包在一起的床架子站在门口。
“大学生,家具送来了。”
“大叔,快进快进。我刚来,有没有水……”
“用不着,来来来,你让一让。我们就穿鞋进了啊,回头你再擦一擦。”
“没事儿没事儿。”吴运良连连摆手,让开了位置。
接着,就见这些男人一趟一趟的将东西都给抬了上来。他还跟着下去了一趟,只见一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