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嫡次子梁晗……有私情,并且相公的丈人在大相国寺当场捉奸,眼下京中都在传说这件事。相公如今处境不妙,怕是……”
“本官处境不好?”王言笑吟吟的反问了一句,“子厚,你来说说本官究竟是如何不好。”
“呃……”
章惇滞了一下,憨笑道,“相公已经知道了?”
“早上听家里人说的。这些都是小事,犹记得当年本官在京任职军巡院巡使,旁人与我为难,至多也不过说的是本官丈人及丈母娘家私放印子钱。本官被叫去政事堂问责……后来怎么样?庞籍罢相,那个周孔目病逝于转任途中。子厚啊,本官的处境,自为官以来就从未好过。去做事吧。”
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包浆的扇子晃晃悠悠的离开。
章惇琢磨了一下领导话里的意思,咧嘴笑了笑,转身离开,快步去到食堂吃饭。
他听说王言饮食精致,对待手下官员极好。以往全是道听途说,来到京中以后他才明白所言不虚。巡院衙门包括分院,每到中午的饭点,都能闻到飘香的香气。他被分派到国子监以后,更是切实感受到了,吃喝不比酒楼差,都是福利。哪怕夏天燥热,他却全无食欲不振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