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内,她笔下的布莱克从‘忍辱负重的英雄’,变成‘坚韧勇敢的战士’,之后再变成‘善良轻信的勇者’,最新的4.0版本是‘高洁温柔的圣母’。我就等着她把这人写成哭包弱,呃,嘤嘤怪的那天。
“她厉害的地方在于,虽然人物形象变化幅度这么大,但给人的感觉非常自然,一点儿都不突兀。而且那些一看就是编出来煽情段落,还真的挺催泪的,很能打动人。我们学院不少高年级的学姐都给在给他慰问信,还有一些砸钱天天给他买花买礼物。”
“对,格兰芬多也有很多这样的人。”赫敏点头。
罗恩举起手——嘴边还挂着蛋糕渣子:“我听我妹妹说,我妈妈好像也写了,还做了蛋糕送给他。”
另外五个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脸。
他们讨论的对象,正倒在圣芒戈的病床上,用枕头压着脑袋,抵御外界的声音。他的床边,一个长得温吞和善的男人正感情充沛地念《预言家日报》上,有关西里斯·布莱克的报道。
“……他灰色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是的,我很想他们。我的朋友都离开了,但我还活着,这一点让人很难接受。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希望,自己当年跟他们一起死了。这样,我现在就不会……’”
一个枕头带着怒气、但更多的是羞恼的枕头,砸到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