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迟都一脸怀疑,这通篇记载的哪里是什么秘术。看起来更像是修士自残大法,江浔的脸色越往后看越难看,已经渐渐要压不住气了。
常半斤见江浔脸色难看,轻咳一声:“轻年啊!我们这些上官也尊重你的修行隐私嘛!你不方便可以拒绝嘛。说明难处就行,何必拿这么一篇自残……额……邪……额,这个半成品秘法来糊弄咱们江百户呢?咱们镇抚司、镇税同一家亲嘛!”
张轻年不明所以一脸呆萌道:“没有呀!我就是照着这个修炼的,千真万确,这篇秘术还被我们黑读书院的藏书阁收录了,可以查证的。”
见张轻年这么笃定地说,江浔三人也有点迟疑了,难道只有书院的天才才会有体质修行这么离谱的秘术?天才和疯子果然只有一线之隔。
张轻年哪里知道,他这篇秘术被他那两个“天才”舍友上交书院后,就被书院异常重视,生怕学生们修炼。确实是让藏书阁收录了,但是被收藏到禁书室了。
终日和《我和当铺老板娘不得不说的故事》、《我的邻居俏寡妇》、《玉女解衣大法》等书在阴暗的角落里吃灰。
江浔将张轻年上交的秘术收进案宗,不再深究。转而提出了另一个一问题:“你和夜祈交手的那晚,有没有看出另一伙走私客的根脚。”
“没有,他们的货用篷布盖着,我看不到。后来禁术又把货完全毁了,我更不知道了。只能从口音上判断是府州人士。”张轻年继续真诚说道。
江浔再次追问:“那在夜祈死后,你为什么放过了剩下的两个走私客。”
张轩年面带惭愧:“首先,我确实重伤了,已经没有能力再向他俩出手了。其次,镇税司不负责打击走私。当然!每一个大启税丁都应该与罪恶斗争到底,是我的觉悟低了。我请求上官处罚我。”
江浔无语地抚额:“好了,好了。我没什么问的了。申百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一直在旁边打酱油的申迟早已神游天外了,此刻被江浔问了一下:“嗯?我没什么问题。”
江浔点点头,收拾东西站了起来:“过些日子好利索了,去一趟镇抚司。千户大人要见你,别担心,镇抚司赏罚分明,千户大人这趟应该是要赏赐你。”
张轻年见有好处拿,自然是连连点头:“我崇敬千户大人许久,早就想拜见了,一定去。”
江浔似是不想再看见张轻年生硬拍马屁的模样,递给张轻年一块腰牌起身道:“这是我的百户腰牌,你到镇抚司衙门把腰牌交予卫士,自然会有人带你进去。”说罢便走了。
常半斤出门时也笑眯眯安抚道:“轻年好好休息,咱镇税可也是有份赏赐的,过些时日会下发。”
一番客套之后,张轻年终于结束了这生还后最难的盘问。也不知道后续还有没有波折,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