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体没大碍吧?唉,祖父可千万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啊!】
孟闻修的心内忍不住微微泛出一丝酸意,都是头一天见,怎么这小子对老爷子这么赞不绝口,关怀备至,对他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呢?
孟厚良却是感觉心口十分熨帖,同时他又对孟闻修十分不满,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对人家,也怪不得被人家嫌弃。
他没再理会孟闻修,而是看向冯氏,“平哥儿的住处可安排了?”
冯氏连忙道,“回伯爷,前几日我就跟大嫂说了,把留鸣院收拾了出来,平哥儿到了就能直接住下的。”
“嗯,”孟厚良微微点头,“你让人带他去见一下府里的长辈,一会儿就不必再来这里了。”
冯氏应道,“是。”
一听这话,孟疏平面上淡定,内心已经开始惊恐起来,【啊啊啊,救命!到时候不会有一屋子的人吧?啊啊啊,太可怕了!】
最初听到孟疏平暗叫救命,孟厚良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竟是这样,他不由觉得好笑起来,这孩子,也未免太怕生了。
孟疏平知道,既然来了伯府,这种事就避免不了,因此虽十分抗拒,但还是听话的辞了孟厚良,随冯氏出了瑞微堂。
等他们二人离开后,孟厚良才重新将目光放到了孟闻修身上,被他锐利的眼神盯着,孟闻修不由得内心惴惴,“父亲…”
“混账东西!”孟厚良怒道,“跪下!”
孟闻修不敢多言,立刻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只听孟厚良劈头盖脸道,“你就是这么当爹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瞧不上平哥儿,才由得他一回来,就被府里的人如此作贱!”
想到孟疏平提起的事情经过,孟厚良不由更气,他接着骂道,“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能被一个小辈和下人耍的团团转,糊涂!我看你也不用做别的了,连家事都理不好,趁早回来歇着罢!”
孟闻修连忙急道,“父亲,我知道错了,我先前也只是等的久了有些性急,再加上看到他打架,生了些误会,等我回去我肯定好好待平哥儿,再把该问的都问清楚。”
孟厚良又盯了孟闻修一会儿,直把人盯的心惊胆战,才垂着眼睛道,“行了,回去吧!”
“是。”孟闻修闻言,立刻心神一松,和孟厚良行了个礼后,便忙不迭的退出去了。
……
因为能听到孟疏平的心理活动,冯氏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她带孟疏平出了正屋便边走边道,“我先带你到老太太那儿去吧,就在这院的东边那所院子。”
孟疏平自然没什么意见,他点点头道,“好。”
两人从瑞微堂出来,就拐进了伯府老夫人的院子瑞荫堂,守在屋门口的丫鬟见冯氏过来,连忙打起帘子,“二太太来了!”
老夫人付氏正和四太太武氏及几个丫鬟婆子说笑,听说冯氏来了,便纷纷向门口看去。
孟疏平一进门,就对上了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他头皮一阵发麻,却只能目不斜视,随冯氏向内走去。
见冯氏带了一个陌生的十六七岁的少年进来,四夫人武氏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下有些不悦,“我说二嫂,你怎么随便就带外人进来了?得亏这会儿姑娘们都不在,要不然岂不是冲撞了她们?”
也不知冯氏从哪儿弄来了这样一个野小子,脸上带伤不说,身上还灰扑扑的,就这副模样竟然还带来见老太太,当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
付老夫人同样有些不愉,她微微板起脸,问起冯氏,“老二媳妇,这是你家的亲戚?”
冯氏赶紧道,“老太太,这哪里是我家的亲戚啊,这是咱们家平哥儿,前一阵儿不是说他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