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晋来了。”
伺候的下人见主子来了,赶紧进屋通报。
夫妻俩一进门,宜妃就笑道:“怎么这会儿来?菁菁不是说今日要去天津吗?”
“一会儿再去天津,我们俩过来跟您说件事。”
“什么事儿?”
胤禟随意找个椅子坐下:“带您出去玩儿,去不去?”
“去哪儿?”
“北海,碎叶城,坐火车去。”
“去,肯定去。菁菁的额娘阿玛去不去?”
“还没问呢,一会儿我去问问岳父岳母。”
“那你赶紧去问,我跟菁菁额娘合得来,咱们老姐妹一块儿出门玩儿,那才有意思。”
前些年,宜妃和觉罗氏去欧洲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平日里也常来常往,坐火车出门玩儿,觉罗氏当然一口答应了。
齐世也说要去瞧瞧,看看移民到叶尼塞河居住的蒙古八旗。
下午叶菁菁去天津,胤禟去岳父岳母家,然后又去五哥家,十弟家,没事儿闲跑了一圈,皇上五月要坐火车去碎叶城的事就这么传开了。
皇后娘家人隔日递帖子进宫,给皇后请安。
“皇后娘娘,皇上五月出京巡幸北海,咱们这些宗亲外戚能不能随行?”
皇后娘家过来,是为了跟皇后要一句准话,皇后却愣住了,皇上要巡幸北海,她怎么不知道?
“皇后娘娘?”
皇后缓过神来,勉强笑了下:“这种大事,本宫怎么好插嘴,自然皇上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了。”
皇后的一位堂嫂不满意道:“咱们不能去?”
皇后嘴角下沉:“本宫都说了,皇上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怎么,难道你们以为本宫能替皇上做决定?还是你们觉得自己位高权重,皇上得先考虑你们的意思?”
“皇后娘娘恕罪,臣妇不敢!”女眷跪了一地。
“哼,不敢就好。”皇后冷声:“出宫吧,回去反省反省,拎一拎自己有几斤几两。”
皇后突然发怒,把承恩公府的女眷都吓坏了,都点头称是,起身退出去。
等人都走后,皇后茫然了一瞬,她扶额:“翠柳,本宫头疼得慌。”
“主子,奴婢给您按一按。”
永寿宫和乾清宫就隔了一条道,靠得这样近,皇上要出京这样的大事,她这个当皇后的,竟然是从宫外之人的嘴里得知的消息。
皇上,已经如此不看重她了吗?她的弘晖即将是下一任皇帝,皇上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她?
皇后不知道哪儿出错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皇上渐行渐远的?
过了会儿,外面来人通传:“主子,大福晋来给您请安了。”
“董鄂氏一个人来的?”
“回主子,正是。”
“叫她回去,本宫不见她。”
“奴婢这就去。”
董鄂氏在永寿宫门外站了会儿,静静听完皇后贴身奴婢婉转地拒绝,她微微一笑:“既然额娘身子不舒坦,儿媳就先告辞了,下回再来探望额娘。”
“大福晋慢走。”
董鄂氏出宫,坐上自家马车,摇摇晃晃回府。
傍晚,弘晖下值回府,抬脚就去主院。董鄂氏猜到了他肯定要来,准备好了晚膳,夫妻俩坐下边聊边用饭。
“额娘跟皇阿玛之间,关系越发疏远了。”
“这次因为什么事?”
董鄂氏猜测皇后并不知道皇阿玛要出京之事,承恩公府进宫请安说破了,才叫皇后知道。
“额娘不知?”弘晖在宫外都知道了。
“应是不知。”
弘晖皱眉,皇阿玛跟额娘这些年连吵架都没听说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后宫之中……”
董鄂氏不紧不慢道:“皇阿玛不贪恋女色,后宫之中,倒是没有特别得宠的娘娘。”
见弘晖还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