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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夫走过去一把抽掉他手里的药方,“对对对!确实是红心莲莲子。”
“那红心莲莲子我全要了。”七皇子豪横道。
邢大夫含泪卖光了店里所有的红心莲莲子,将七皇子送出回春堂。
这红心莲莲子他不敢乱喊价,所以只挣了点辛苦钱。辛苦钱对于邢大夫来说就不算钱,所以邢大夫关上门,那是泪眼蒙蒙啊。都怪他生了个缺心眼的儿子,一点都不机灵,也不知道忽悠七皇子把这药方买下来,好让他大赚一笔。
邢大夫晚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跟邢鸿他娘吐槽。
邢大娘道:“老爷你糊涂啊!鸿儿这是要攀附上七皇子了啊!七皇子那可是要争夺储君之位的人,说不定就是未来的皇帝。那鸿儿未来可就前途无量啊!老爷你怎么可以为了眼前这一点点小利,葬送鸿儿的前程呢!”
邢大夫闻言,眼睛一亮,说得有道理。“那七皇子看上鸿儿啥呢?”
邢大娘一拍大腿道:“这还用想吗?自然是看重咱邢家的医术啊!宫里头的贵人,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其中要用大夫那必须是自己人啊,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明明被人害死的,还以为是病死的!”
“那我得好好教鸿儿医术了。”邢大夫喜上眉梢道:“我还以为这臭小子说要学医打了什么坏主意的,没想到是为了攀上贵人啊!不错,不错!不愧是我老邢家的人!”
南锣巷一处小宅院,屋里很热,贺雪翻身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撑开窗户透气,丝丝凉风袭来,将她身上的热气吹散一些。
她往回走,坐到床边,啥风也感觉不到,叹了口气。
九月中旬的天气,不知道怎么突然很热,她懒得叫人收拾床铺,干脆在靠窗的贵妃榻上躺下,肚子上盖件薄毯,睡着了。
这是冯家的一处私宅,原本冯晟睿是想要让贺雪去京郊的庄子上暂住的。可是祭酒来探望贺雪的时候,时间不定。贺雪嫌京郊太远,跑来跑去太麻烦,便选择这里。
本想她自己掏银子买下来,奈何冯晟睿坚持,说万一有人细查,发觉冯夏住的院子居然记在贺雪名下,于理不通。贺雪也只得作罢,随冯晟睿去了。
本来秦祭酒看她会隔上四五天之久,但不知道为何,从九月初十开始,接连十一、十二这三天,天天跑来看她。搞得她只能暂时住在这里,就怕哪天秦祭酒突然兴起,一大早跑来看她。
小院不大,冯晟睿从冯家调了三个仆从过来伺候贺雪,冯老和冯夫人那边冯晟睿是按照冯夏编排的江南润州丹城的旁支身份交代的,冯老印象里没有这个旁支的信息,他以为是冯家枝繁叶茂过多旁支,他遗漏了这个旁支的信息,也没去多管,也随冯晟睿去弄了。
贺雪第一晚不回西街粥铺的时候,夏风便拖着病躯赶过来陪她了,他住在她隔壁的屋子。本来冯小五也想留下来的,奈何云汐灰头土脸跑来说没人会烧饭,她家夫人可能会被她饿死,冯小五看着院子里有专门烧饭的厨娘,便跟云汐回去了。
夏风在屋里听见隔壁的动静,知道她在窗口睡下后,等了一会,悄悄起身,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到贺雪那屋的窗前。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贺雪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照亮。
她因为贪凉,只穿了薄薄一件内衣,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也若隐若现。
夏风一怔,热血冲涌上头,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脸颊上也泛起了红,耳朵根都红到滴血。
“雪儿!”他轻轻唤了一声,见她没有回应。
他便将身上披着的外袍脱下,从窗户那探进去,将外袍披在她身上。
他的外袍隔绝了丝丝凉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