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稀巴烂。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贺雪被吓了一跳,好端端地这酒坛子怎么就碎了,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从隐蔽处射了出来,砸在这酒坛上。
玛的,这周临渊除了给她挖了个不入侯府无酒可卖的坑。还在这给她挖了个七皇子十几坛飞天碎了的大坑?!
进门的三人也是脚步一顿。
“雪儿……贺姑娘,你与周某置气,也不该将七皇子订的飞天打碎!因为你得赔啊!”周临渊勾了勾唇角,换上一副心痛的模样。
他装模作样走到碎掉的酒坛那,弯腰查看。“十八坛飞天,一坛价值千两,这就是一万八千两!”
两壮汉瞧着这一地狼藉,许是因为白跑一趟,脸上有些难看,瞅了一眼贺雪,问道:“小侯爷,这人是?”
“贺家大小姐,也是这醉仙楼的新东家。”
一壮汉说道:“那我们晚点再来取。”
另一壮汉对贺雪道:“姑娘多久能准备好?”
贺雪只觉得脑瓜子嗡嗡,还是小瞧了周临渊这个狗东西。她一人在酒楼里,刚好七皇子身边的人进门,酒坛碎掉,这就有了人证。
“壮士且留步,小女子站在这里离那些酒坛还有些距离,至于那些酒坛为何会倒,定有蹊跷。但绝非小女子所为。”
贺雪见云汐在外探头看来,吩咐道:“云汐,去请巡城司的人来。”
话音刚落,刚好有一队巡城司兵卫路过此处,他们一行穿盔带甲手持长枪。
“好浓的酒香!勾得人馋虫都起来了。”
“上班时间不得饮酒,等下班再过来。”
云汐连忙将人拦了下来,“我家小姐遇上麻烦了,劳烦官爷们进去瞧瞧。”
闻言,领头的看了一眼酒楼里摔成一摊碎瓷的地上,便带队走了进去。
兵卫们进门后,排成两列,面对面站着。
“薛统领……”
“小侯爷……”薛统领看了一眼周临渊,又看到他身旁站着的两人是七皇子的人,便猜到这事小不了。
薛统领用一种同情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贺雪,问道:“这位是?”
周临渊说完,幽幽叹了口气道:“原御史大夫之女,贺雪。也是本侯爷的未婚妻,可惜家母因为风言风语非要退亲,她心生不满,今日闹到这里,将七皇子订的十八坛飞天打碎。”
七皇子的十八坛飞天?
薛统领闻言,吃了一惊,七皇子虽说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主,但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一个砸了他十八坛飞天的人吧。
你生气,砸酒干嘛?赔得起吗?
薛统领心里腹诽,开口问道:“薛姑娘,可是你打碎的这些?”
贺雪道:“不是!我当时就站在这里,并没有去碰那些酒坛。”
“若你答应我之前提的,侯府便出面帮你了了此事,如何?”周临渊一副拿捏地神情望着贺雪,她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可爱,肤白貌美像只好蹂躏的小白兔,粉色的唇薄厚刚好,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闻言,薛统领便把事情猜出个七七八八。
不过一个是小侯爷,另一个是罪臣之女。他实在是找不出理由去帮这罪臣之女,去得罪小侯爷。
“官爷,我想请人验一验这酒。”贺雪觉得既然周临渊早就想到要挖坑害她,那按照他那性子,估计这坛子里的酒都给调换了。
周临渊看着地上那堆碎屑,觉得有些好笑,抿了抿唇,朝一旁小厮唤道:“去唤薛酒师。”
很快一个留着长须,穿着月牙白色长衫的老者就走到店堂前,躬身行礼,“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