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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男人们的问题一点都不难。
“哥哥,我被人亲过嘴巴的。”少年很坦诚,杏眼水润透亮,明明说着会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表情却十足地无辜,“之前有个哥哥会让我伸舌头给他亲,可我觉得舌头好酸,他每次都会把我亲到睡着。”
应泊峤三人表情错愕。
小鬼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还有没有人喜欢吃他的舌头,认真一数发现还不少,“有个骑机车的哥哥亲我嘴巴时喜欢把我抱起来,他很高,还很凶,总是会咬到我的舌头。”
“还有个哥哥会让我穿上漂亮的小裙子,把我抱到腿上亲我的嘴巴。他总是生病,要我喂他才肯吃药,还说我的嘴巴很甜。”
点燃起来的空气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彻。
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程度的僵硬和阴沉,只有乌乐澄独自开朗着。
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三人有所动作,疑惑道:“哥哥,你们怎么不喝酒了?”
应泊峤几l人盯着他沉默地端起酒杯,辛辣的酒液涌入口中,他们却仿佛尝不出味道。
只觉得这滋味越品越苦,苦涩得他们心口都在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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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游戏玩得有些沉闷。
桌子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都进了应泊峤三人的肚子里。
少年却玩得正开心,偶尔还会给他们端酒。
口袋里的手机在他某一次起身时掉落在了沙发上,屏幕亮了一下,裴遊余光瞥到,在它响铃前伸手调了静音。
他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顺走手机去了阳台。
下午三四点钟,外面的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仿佛到了傍晚。
白雾缭绕,连四周的林木都不甚清晰。
裴遊靠在栏杆上,眼睛盯着靠在陆潭怀里看他喝酒的少年,随手接通了电话。
宋书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乌乌,我让司机去接你了。”
裴遊笑了笑,“这么急着接弟弟回家?”
对面一静,随后传来男人十分不悦的声音,“怎么是你?”
“乌乌弟弟在玩呢。”
“把手机给他。”
“别紧张,我们又不会欺负他。”裴遊瞥了一眼漫天的雾气,好心地提醒对面,“你的司机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雾天还是别进山了,你知道的,反正也找不到路。”
“这几l天我会帮你照顾乌乌弟弟的。”
裴家祖先当初选择在这里定居的一大因素就是这时不时会漫起的雾气,它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雾气弥漫时,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宋书隐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但这么多年过去,这道天然屏障出现和消失的规律早已不是秘密。
他是确定好了才让乌乐澄去的。
宋书隐的语气很冷,“你们玩这种手段是吧?”
“雾气十天就散了,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裴遊话是这么说,表情却不怎么在意。
他们是耍了手段,但他们又没欺负人。
宋书隐自己拘着小兔子不让出门,也不给见朋友,没准每天晚上还偷偷地潜进卧室亲小兔子的嘴巴,摸小兔子的腿,藏小兔子的衣服。
他表面一副古板靠谱的兄长样,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变态。
他又算什么好哥哥啊。!
一双黑色的皮鞋闯入了乌乐澄的视野。
他一只手按着小纸人,懵懵地抬起头,皮鞋的主人正含笑望着他,与他对上视线后,佯装惊讶地开口,道:“乌乌弟弟怎么在这儿?”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侧着头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乌乐澄抓着小纸人缩回手,睫毛不安地颤了颤,呆呆地看着男人没说话。
裴遊这次长了记性,没敢去逗乌乐澄,而是拿着手中的纸折了一只小兔子出来。
他的小兔子比纸人要呆一点,但也会跑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