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
孟古哲将信递到望山跟前,冷冷道:“你好生看一下,敢说假话,小心你的腿。”
望山反复看了又看,咬着牙道:“夫人,就是这两封信,小人可以确定,除了这信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孟古哲转动着手里的戒指,云淡风轻的道:“信里写了什么,你看过吗?想清楚了再说话。”
望山摇头道:“小人不知道,家主将新交给小人的时候,只说,他背井离乡接近二十年,孤独得很,从来都没有谁能走进他内心,只有华大夫是他的知己。”
这番话,倒是跟华大夫仿写的信对上了。
孟古哲咬着牙,没有说话,心中思绪翻滚。
今天下午,郭云雷突然让人来请她。
等见了面,郭云雷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吵大闹,只一直自怜自伤,感叹自己身为大盛朝人,却娶了陈国人,现在,陈国有心侵略自己的母国,自己却不能报信,不能阻止,真真是身不由己。
他感叹自己命苦,自从得知消息之后,他夹在两个国家之间,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简直是生不如死,有时候恨不得就此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理会。
他一直絮絮叨叨,仿佛成了怨妇一般,孟古哲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郭云雷却还是沉浸在原先的话题中,透露出厌世之感,又说了,身边的望山伺候多年,是个忠心的。倘若自己去了之后,一定要放望山自由。
孟古哲随口应了,因为有要事在身,不耐烦再待下去,又怕一言不合再次吵起来,就直接走了。
然后,她突然接到噩耗,郭云雷服毒自尽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之前他竟是在与自己诀别。
她悲痛欲绝,她后悔莫及,她……无力回天。
按理,她该成全郭云雷的遗愿,就此放过这几个人。
但理智又告诉她,大事面前,不能麻痹大意。
郭云雷那么惦记故国,要是泄露什么消息,势必会影响大局大事。
她压住种种情绪,又换上一副冷漠面孔:“我心底还是有几分疑虑,不如让我的人到几位的房间看一看,如何?”
华大夫暴跳如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受你女儿邀请,去你家给你丈夫看了病而已,不是你的犯人仆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凭什么百般怀疑我们?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孟古哲寸步不让,缓缓道:“倘若你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让我搜?”
华大夫冷笑道:“我的确问心无愧,但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你没有这个权力。”
孟古哲也冷笑起来:“那又如何?我没有这个权力,但这是在我的地盘,我手头有很多人,我想做什么,谁都拦不住。”
我叹息道:“义父,咱们最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没有吃鸡也惹了一身腥,偏偏形势没人强,不能不认。”
我又看向孟古哲,徐声道:“不如大家都退让一步,让店家带人搜一遍,且我有个要求,不能损坏我们的东西,如何?”
孟古哲倒也没有坚持,颔首道:“可以,但我要派人跟着一起看。”
很快,掌柜被叫了过来,带着四个伙计,开始搜查。
从华大夫的房间开始,接着是我们的房间,再然后,连齐管事等人的房间,也都搜了一遍。
我与华大夫等,都是一脸愤慨之色,却又敢怒不敢言。
搜查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搜不到。
掌柜过来报告结果,孟古哲先是一愣,随后又慢慢松弛下来。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疑心生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