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但神情很坚决。
孟古拉只得悻悻应了下来,拉着我道:“辛姐姐,我带你到园子逛一逛呗。”
我答应下来,带着小敏和春香,一起离开了。
大陈国地处偏远,气候恶劣,虽然只是九月,天气却寒冷起来。
园子里,并没有什么新鲜花草,反而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看头,反而让人心情沉闷。
不过,逛园子只是借口,重要的是满足郭云雷的心愿。
我们便随意走了走,孟古拉亲自将我送到客房,又陪我吃了中饭。
华大夫一直待在小院,直到我们吃了晚饭,才看到人影。
一回来,他就跑到我住的房间,低声道:“今天我跟那个姓郭的,聊了一整天。”
我随意道:“我知道呀,义父不用特意过来强调这事。”
华大夫冷笑:“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那个姓郭的,早就知道自己腿为什么会出毛病,也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却一直隐忍不发。”
我听得目瞪口呆,皱眉道:“他亲口说的吗?”
华大夫道:“他没有明说,但我能听出言外之意。他叫我不要管闲事,也不用花功夫研究怎么解毒,他心里有数。”
我道:“这不是有病吗?他要是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跟孟古拉明说呢?”
华大夫道:“他腿有毛病,脑子或许也有病,亦或者,他中毒是被亲人算计,且那亲人,跟孟古拉还很亲近。”
我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是孟古拉的亲妈吗?”
华大夫颔首:“不错,以老夫的才智,觉得这是唯一的答案。”
我忍不住皱眉,暗骂了一声。
这叫什么事儿?夫妻反目就算了,当妻子的,竟然还朝丈夫下黑手。
相爱相杀,我这是遇上了什么狗血剧吗?
偏偏,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只瞒着独生女儿,让女儿急得跳脚,到处寻医问药。
也许,他们觉得不让女儿知道这事,对女儿更好吧。
大人嘛,总是爱将自己的思维,强加到儿女身上。
我叹了一口气道:“既然郭先生表明了立场,咱们是外人,恭敬不如从命。”
华大夫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又问道:“你们只聊了这事吗?为什么说了这么久的话?”
华大夫道:“自然还聊了很多其他的事,他问起我在大盛朝的见闻,我一一说了。他得知你做的事情后,赞叹不已,说你挺厉害的,明明是世人眼里的弃妇身份,却能做出一番事业,还救了一群乞丐,彻底改变她们的命运。”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眸熠熠生辉,那神态,仿佛很为儿女考试成绩骄傲的家长一般。
我有点不好意思,忙转了话题道:“没有聊其他是吗?”
华大夫道:“自然也聊了,我也问起他的事儿,他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说,郭家祖上也出过当官的,对大盛朝忠心耿耿,偏自己如今入赘异国,让祖辈蒙羞,言语间充满了唏嘘和愧疚。”
我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上一辈管不了下一辈,倒也不必愧疚。”
华大夫淡淡笑道:“你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但人生在世,男子向往的,向来就是功成名就、封妻荫子,像你这样看得开的泼皮,到底是少数。”
我撇嘴,心知他虽然以“泼皮”称呼我,但实际上并无骂我之意,也就没有辩解什么,只是道:“人生在世,落子无悔,他当初既然作出选择,如今后悔也晚了。”
华大夫抚掌笑道:“我也这么认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