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老。”
我连忙道:“是的,是的,你说得很对,你很年轻。”
何鑫失笑:“你这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
我耸肩道:“别管什么语气,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们继续往前走,何鑫聊起自己的家人,说自己早年父母双亡,后来,妻子也生病过世,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我听了,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这人的命运,委实也太曲折了一些。
何鑫侧着头看我,低声道:“夫人觉得我很可怜吗?”
我道:“是有几分这样的感觉,但你看上去很沉稳平静,想必已经走出伤痛,能坦然从容过好眼下。”
他点头道:“确实如此。”
他又问起我的心境:“夫人的事迹,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宋如松中状元后,起了异心,夫人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
我淡淡笑道:“当然难熬,但我知道,不勇敢走出来,自己的后半生都会成为笑话。”
“我看得很通透,自然就有了面对未来的勇气。”
何鑫道:“夫人的确通透,又聪慧过人,才能有如今的成就和名声。”
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太过奖了。”
经历这一番夜谈,我们之间,少了几分生疏,多了几分熟稔。
回屋后,我笑着唤过春香,将何鑫的话告知。
得知何鑫起了誓,春香放在心头大石,露出笑脸道:“不是冲着我来的就好,不过,东家也别给他好脸色,他想抢你的生意呢。”
我忍着笑道:“天下的生意做不尽,何况,他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用太担心。”
春香抿着唇道:“我还是信不过他。”
我掐了掐她都脸颊,笑着劝道:“做人多留个心眼是好事,但不要杞人忧天,不能太想当然,擅自揣测别人的心思,更不能拿没有发生的事情,往他人身上扣帽子。”
春香眨着眼睛道:“我说一句,东家要回十句,莫非东家觉得他长得好,对他有几分意思?”
我哈哈笑起来:“你看你,又应验了刚才我的话。”
春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也笑了起来:“是我错了,东家别放在心上。”
我们说说笑笑,一起歇下了。
接下来几天,倒是风平浪静。
进入徐州地界,又走了一两天,能看到满山的茶树,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春香的姑姑,就在这地方的一个小镇当茶农。
越往前走,离亲人越近,春香越兴奋。
只是,等真进了她姑姑所在的小镇,却感觉这里怪怪的,似乎流露着不一样的气息。
我劝住躁动不安的春香,安抚道:“别急,等进了客栈,咱们问清楚这里的近况,再说,你也不能空手去探亲,得买点礼物,休整一下。”
等进了客栈,放下东西,我们迫不及待打听起来。
小伙计很健谈,口齿伶俐,侃侃道:“一看各位就是外乡人,咱们这里的气候,非常适合种茶,家家代代都以种茶、采茶为生。”
“城东的甘家,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茶商,附近几个城镇的茶叶,都被他们家包圆了。”
“甘家生意做大之后,经常压价,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今年他们在往年的基础上,直接压了三成的价,如此一来,刨去成本,大家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露出同情之色:“今年的茶叶,已经基本都采下来了,却苦于价格太低,都压在手里了。”
“茶农们走投无路,去甘家门口跪着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