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先动手的嘛。”
“宋状元的官职丢了,妻子跑了,手也废了,啧啧,这真是最惨的一个状元了。”
“一看他的面相就不是好人,之前抛弃糟糠妻,如今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众人的议论声不低,宋如松听了,脸色越发差了。
施拓拍了拍惊堂木,施施然开口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本官已经听明白了,双方互有过错,念在宋状元手严重受伤,邵公子又愿意承担责任的份上,判邵公子赔偿一笔医药费,另外再赔偿五百两,当作给宋状元的补偿费。”
没上堂之前,施县令早已经在心里衡量过了。
一边是官丢了、手废了,再无起复可能的寒门状元。
另一位当事人,出自掌握大盛朝四分之一兵权的镇南王府。
怎么选,很明显。
邵南风立刻道:“大人英明。”
宋如松自然不肯答应,叫嚷道:“他伤了人,废了我的前程,难道只用出一些银子吗?大人,这太不公平了。”
施县令拧着眉,语气有些不善:“那依你之见,你觉得该怎么判?”
宋如松咬着牙道:“大盛律例,伤人者必须入狱。”
施县令淡然道:“确实有这样的律例,但你们因家庭纠纷起冲突了互殴,不能依照这条判决,这对邵公子不公平。”
宋如松气得倒仰,忍着气道:“不是互殴,是他带了一群人,殴打我一个人。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
施县令道:“怎么不是互殴?邵公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是你先打他表姐,他气不过才为表姐出头的。宋公子,你动过手吗?”
宋如松咬牙道:“她故意挑衅,致使我失去理智,才动手打了几下,但……”
施县令可不愿听他诉说苦衷,淡淡道:“既然你承认了,没什么好说的,本官判得没问题。”
他看着还想开口的宋如松,意有所指的道:“邵公子若真入狱了,家里人必然是要担忧的。邵家家大业大,也不知会怎么应对。”
“本官劝你还是识相些,承认自己有错在前,接受邵公子的赔偿。”
宋如松不由自主白了脸。
他一心想为自己讨个公道,想让邵南风、沈淑雅倒霉。
但施县令的暗示,并非毫无道理。
施县令叹了一口气,用悲悯的语气道:“看在你如今处境艰难的份上,本官判邵公子提高赔偿金,连带医药费,一共给你两千两银子,如何?”
邵南风财大气粗,不在乎花钱,并没有开口反对。
宋如松咬着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僵持了一会儿,施县令渐渐没了耐心,挥手道:“案件已经断清楚了,邵公子,限你三天之内,将银子交给宋状元,退堂。”
折腾了一场,宋如松除了两千两银子之外,什么都没得到。
宋如松一动不动,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春香在心里大呼过瘾,眉开眼笑起来。
邵南风背着手,施施然走出公堂。
他没有回府邸,而是去了沈淑雅的住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沈淑雅慢慢好了一些,但脸上仍旧有几块淤青,让人不由自主生出怜爱之心。
邵南风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笑着道:“两千两银子,于我只是九牛一毛,但能买断他的前途,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沈淑雅叹了一口气,朝邵南风盈盈行礼道:“都是我不好,连累表弟了。”
邵南风连忙道:“表姐跟我客套做什么?是宋如松那个贱人该死,不知道珍惜你,如今落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