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压迫,不得歇息,在聚欢楼累死了。此事也是有很多人亲眼所见,她抵赖不得。”
“这等心肠歹毒之人,理应重判,不然,不知道多少人会被她害死。”
宋杰道:“向婆子死在聚欢楼是事实,辛老板从没有说过要抵赖。不过,你娘在死之前,特意喝了一种药,这也是事实。”
四下一静,赖三嘴巴微张,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宋杰却没有停,加重了语气道:“这药不但不对症,还会导致她自身疾病加重,即刻死亡。”
此言一出,登时激起千层浪。
赖三瞳孔一阵紧缩,冷汗瞬间便爬满了后背。
围观群众哗然道:“照宋状师的说法,那个婆子,竟然是自尽的呢。”
“宋状师在京城极有名气,行事牢靠,此事出自他之口,八九不离十。”
“我倒觉得蹊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尽呢?难道她活得不耐烦了吗?”
“是为了污蔑辛老板吧?”
街角马车内的邵南风,透过镂空雕兰花的车窗,监视着公堂内事件进展,心中恨意滔天。
辛元元这个贱人,调子起太高了,竟然名动京城。
她一出事,不是袁鑫荣跳出来维护,就是颐莲大长公主亲自出面。
听说长公主一得了消息,连夜就过来了。
看来,之前辛元元沽名钓誉,故意闹的那一出又一出,还真打动了不少人呢,让他们心甘情愿为这样的贱女人摇旗呐喊。
他不知道昨晚大理寺发生的事情,只以为姜玄是临时退缩的,不由得在心里埋怨姜玄不讲信用,竟然畏惧长公主权威,不敢主审此案。
顶替出场的陈谨,看似公正公道,实则被宋杰牵着鼻子走。
话说回来,这宋杰果然了得,口才绝佳又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还有查案的技能,不负盛名呀。
好在自己之前十分小心,都是派暗卫与赖三交接。
如今,倒是不怕身份暴露。
不得不说,这个辛氏真难杀呀。
表姐那边,该失望了。
不过,还没走到最后呢,胜负如何,并没确定。
自己还没有输,一定不会输!
赖三经历了最初的恐慌后,吸了几口气,慢慢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做不得数。”
宋杰胸有成竹,笑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此事一则有向婆子的购药记录为证,二则嘛,验尸也能寻到证据。”
赖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咬着牙道:“死者为大,我娘去世已经够不幸了,你们怎能侮辱她的尸体?”
宋杰道:“你这是什么鬼话?我们只是想查清事实真相罢了。”
赖三连连摇头道:“身为人子,娘活着的时候,我不能护她周全,心中够愧疚了,如今难道连她的尸体都不能护住吗?”
他似乎渐渐有了底气,张开双手道:“此事我绝不能答应,你们想胡作非为,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宋杰皱眉道:“你若真的问心无愧,何必阻拦?可见还是心虚了。”
赖三冷笑道:“你少污蔑人,身为人子,我维护自己的母亲是人之常情。”
他咬死了不允许仵作验尸,态度十分坚决。
宋杰便道:“既如此,就先让给你母亲看病开药的大夫上堂吧。”
很快,就有一个老大夫被请了上来。
赖三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说自己给我娘看过病,我就得相信吗?你怎么证明?你每天经手的病人应该不少,怎么保证自己能认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