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东知道再耍赖的话只有死得更惨,一咬牙便答应了慕容从寒的要求。
“不,现在是一个亿。”慕容从寒道:“你错过了九千万的时间,而且你又浪费了我们许多子弹,你知道火神炮的是很烧钱的。”
米东心底在咆哮,烧钱也不是这样烧得吧,又不是我让你烧的。
不过他也就只敢在心底喊了,他怕真喊出来又是一千万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能贵到这种程度,每一句都是一千万,都说一字千金贵,特么劳子这是一字万金!不,一字十万金!
“成交。”米东的声音显得非常无力。
“那请把眼镜还给我吧。”米东想趁热打铁,将眼镜带回去。
他这次劳师动众的主要目的就是眼镜,倒不是眼镜有多值钱而是眼镜掌握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些秘密一旦公布的话,他极有可能身败名裂,甚至在大狱里度过终身,这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很遗憾,眼镜不愿意跟你回去。这是他个人的意愿,我无权干涉。”慕容从寒拒绝得很漂亮。
不是我不放,是人家不愿意跟你走。
“你叫他出来。”米东黑着脸道:“我倒要亲自问问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他愿意跟谁跟谁,如果他不跟你走的话,那对不起,你带不走他。”慕容从寒对米东看得很透,岂能这么容易就将眼镜放回去。
在这之前,她跟眼镜早就交流过了,眼镜的想法和心思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对于眼镜而言,现在跟米东走那就是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到了对方手里,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当然,慕容从寒也不是一根筋地完全相信眼镜,万一他临时有些心理波动呢。
所以哪怕米东真的能说服眼镜,慕容从寒也不可能真的就放他回去。
毕竟他是这盘棋的关键,掌握了他,主动权便始终在自己手里。
很快,眼镜被带到了米东的面前。
“眼镜你受苦了。”米东抚摸着眼镜的头道。
眼镜有些抗拒地闪了一下。
鳄鱼的眼泪想打动一个心死的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你别怪我,有些话虽然伤人,但并不是我的本意。你看我今天倾尽全力就是来救你的。可以说为了你,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一个亿啊,哥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个亿!”眼镜终于说话了:“你这一个亿可不是为了救我,你是来买我的命的!我真没想到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的头竟然也有值一个亿的时候。我到底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呢!”
“哥哥?真的是高攀不起。我就不明白一条狗怎么就能变成了兄弟了呢。你走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我也不会再做你的狗。”
说完,眼镜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虽然走得有些趔趄,甚至几欲摔倒,但他的眼神里充满决绝!
“眼镜,你可不要太固执,或许你不怕死,但你的弟弟呢?”米东 突然在身后喊了一句。
“无耻!”
“这世界本就如此,是你太天真了,想得到什么就要去争取,至于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人们最终记住是胜利者!”此刻的米东也不打感情牌了,而是兜售他的生存之道。
“记住,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你此刻说胜利只怕太早了点吧。”慕容从寒道。
“早不早你一会就知道了。”米东似乎突然来了底气。
而这时眼镜也缓缓转过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