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成员在围猎过程中不可擅自离队。
妘飞觉得这规定完全不合理,大大降低了围猎的效率,忍不住跟在队伍后面悄声抱怨。
“往年围猎也是这样规定的吗?”妘柏也问妘姜然,然而妘姜然也表示不知情,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围猎。
这时正赶上队伍向山林深处行进,湛良勒马有意落后了些来找几人闲聊。
他看出几人有些无法融入围猎阵容,看起来有些灰心,便将湛妘溟带队围猎的习惯讲与几人听。
看得出他这个人既细心又耐心,可能是他在队伍中最为年长,考虑的也极为周全。
妘飞和他很聊得来,两人你来我往的唠的不亦乐乎。
从湛良的口中得知,围猎不可脱离队伍的规定乃是这次出猎临时新增。往年游猎是可以分散开来行动的。
未免走失和意外,队伍往往不会分散的太远,间休的时候会聚在一起。
湛良虽然如此说,却并未发表对此异常的看法和猜测。对于妘飞几人的疑问也非常巧妙地回避了过去。
小太子看了看湛良的神情,推测他可能也并不知其中缘由,但作为湛妘的老人,他一定知道此事不宜深追,因而并不多言。
依久屹的推测,此事定与昨日发生的变故有关,因而湛妘青今晨下令各领队约束队伍中的族人。
队伍又行进了半个时辰,林中出现了一条小溪。
这里林路已经开始不宜骑行,众人干脆下了马原地修整。
林中青苔因渐冷的天气已开始泛黄,但仍像厚实的绒毛铺满起伏的山路。
山路向上,溪水从其中流下。一路轻淌,在跌水口汇聚如细绢锦缎般的痕迹。
湛妘朗吸了吸鼻子:“这儿的草木味真是沁人心脾。”
湛妘航也蹲下身撩了撩水:“刚刚听远处有喊声,附近应该有其他队伍,不知是哪个队伍的。”
“这山深处还是潮气大”湛良揉了揉膝盖道:“阳光照不进来,不然真适合驻扎。”
小太子拿着竹筒登上高处的落水口,这里的泉水透彻清冽。
小太子看着新接的水愣愣的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将水面凑至近前闻了闻。
“有什么问题吗?”
湛妘溟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小太子并未意外,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这只是他的习惯而已,入口的东西必先闻一闻。
见湛妘溟仍没动静,小太子起身回头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灰蒙蒙的天。
“你不必看着我不放”小太子道“你所虑之事也与我无关。”
湛妘溟转头看着他:“我所虑之事?”
这话倒像是在明知故问,小太子明显已然察觉到了湛妘溟的监视。
他也转头看着湛妘溟:“听闻昨夜临近的村庄过来找麻烦,阵仗不小。
今晨队伍就接到了不准分散的指令。
大概,不是以防意外,便是彼此监督之意吧。”
“为何不是以防意外呢?”怎么就断定是在监视呢?
小太子看着疑惑的湛妘溟,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便不说话了。
虽说湛妘溟没有像看贼一样看着妘恒,但以小太子这个人的敏锐程度,早已有所察觉。
湛妘溟也没有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木着脸盯着小太子道:“今日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小太子也不回应,喝了口山泉水捏着竹筒走开了。
“打个水,那么久。”妘飞见小太子过来,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要喝水。
接过水来眉飞色舞地问道:“怎么,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