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刚好打断了妘飞的话。
妘飞见状尴尬的闭了嘴。
说话的人叫湛妘辙,这人总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傲气,不大好相与。对这几个外戚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他如此说,旁边也有几个附和,说确实远远见到南边有村庄的影子,规模不大,不知是哪个部族的。
湛良本还想和妘飞几个唠些什么,见这架势也只能闭了嘴巴。
湛妘溟点头对湛妘辙道:“无论哪个部族,都不可掉以轻心。
好在离我们有些距离,应不至于有所冲突。
用膳后严令各队与村镇保持距离,不得随意靠近搅扰产生冲突,违者重处。”
“是。”
湛妘溟又对湛妘朗道:“营地巡查的队伍要尽快安排起来。”
“嗯,明白。”
妘峥漪被他们这队动不动就严阵以待的架势压的喘不过气来,侧头看着妘姜然偷偷咧嘴。
妘姜然也无奈,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湛妘溟察觉到这边的小动作,朝几人看了过来,想了想道:“膳后各队集结进山熟悉山路,你们几个也跟着,也好方便日后行动。”
见几人点头,又补充道:“切记不可擅自野猎,在明日拜山之前,不可见血光。
可采食山中野菜野果,但要当心误食毒物,摘了什么东西拿回来确认过再行入口。
行程中要跟紧队伍,不可擅自离开,避免掉队迷路……”
湛良看着湛妘溟像跟自家儿子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一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见湛妘溟一愣,妘飞忙尴尬赔笑:“知道知道,放心吧,规矩我们都研习了,绝不惹麻烦。”
湛妘溟见状笑出了声气音,他之所以如此放心不下,还不是因为这几个里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一个妘峥漪,糊里糊涂,迷迷糊糊。一个妘恒,心思深沉,阴晴不定。
妘峥漪察觉到湛妘溟落在身上的目光,脊背发寒地绷直了身板,心里把‘无量天尊’和‘阿弥陀佛’念了个遍。
小太子比他淡定许多,自顾自地顶着湛妘溟的目光吃饭,乖孩子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膳后小太子被湛妘辙分配在溪边清理锅碗,秋日里溪水有些刺骨,手插入水中不消半刻便已通红。
妘飞几个收好炉灶火堆,正要往溪边去帮忙,却被妘柏拦了下来。
妘柏扬了扬头,众人望去,正见湛妘锦在忙碌的小太子身旁蹲下。
这个情形众人着实不好上前插手,不约而同地悄悄走远了些。
见妘姜然皱眉看着那边,满脸有口难开的纠结神情,妘飞调笑道:“行了,瞧你这一脸脾结相,人家小恒也不错,亏不了妘锦。
再说了,人家小恒说不定还嫌在你这跌辈分呢。”
妘姜然瞪了一眼妘飞,破罐破摔道:“小恒若要真要有意,我也不必在这王八翻身干瞪眼了。
女大不中留,我也不想当棒槌。
但我看,小恒这小子……”
妘飞忙眉飞色舞地摆摆手:“先别过早下定论,看看再说嘛。”
活像他是过来人一般,但谁不知道他老大不小了,还光棍子一个。
小太子见湛妘锦过来帮忙,侧头看了看,见她要插手,便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道:“多谢,不必沾手。”
湛妘锦看了看他,却并未走,目光定定地看着水流。
“有话?”
小太子仍然自顾自地忙着,忽然盯着手中的东西道。
湛妘锦看了看他,良久也不做声,似是在斟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