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可能是弓弦老化……”
“我爹上月新做的鹿筋——”
看来这小伙是真心疼了,也不顾湛妘溟尴尬,低头接着哭嚎。
虽然是干打雷不下雨,但湛妘溟还是承诺了赔他个豹筋弓弦,才给哄好了,打发他接着带妘飞几人练习。
这边妘恒只能由他亲自指导。
“拉弓要用巧劲,不可用蛮力……”
湛妘溟顿了顿,只见小太子闻言勾着弓弦手臂轻轻一动,箭咻的一下飞出去不到两尺的距离一头插在了草地上。
……
“也不可太轻。”
湛妘溟无奈,将小太子从马上叫了下来。一手托起他执弓的手腕,一手握向他捏着弦的手。
小太子因为他的接近本能的僵了僵,颇有反手给他一拳的架势。
“放松,肩颈不要用力。”
湛妘溟扫了一眼他颈侧绷起的筋道。
小太子闻言默默吸了口气,闻见湛妘溟身上淡淡的苦舌兰的味道,身上的肉跟着瞬间听话的松懈了下来。
湛妘溟带着他的手向后拉:“力度要适中,这个距离不用满弓,拉到这个程度足以。”
接着他抬了抬小太子执弓的手腕:“箭身持平,与眼、靶一线。”
湛妘溟顿了顿,抬手,食食指关节抵着小太子的下吧轻轻按了按:“目光平视。”
接着他退了开来,示意小太子松手。
箭离弦的下一瞬,正中靶心。
不愧是湛妘溟亲自指导的动作,力度和高度近乎完美。
见湛妘僓一直往那边看,妘飞也跟着好奇的看了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大手拍了起来:“漂亮!”
湛妘僓看了看妘飞,酸酸地嘀咕了句:“是我们溟公子教的漂亮。”
妘飞撇了一眼这死心眼的无奈哼笑了起来。
接下来湛妘溟只是站在小太子背后,看他中靶的位置,提醒他如何调力,基本上能让小太子照葫芦画瓢,以标准的动作正中靶心。
“你有没有觉得……妘溟兄有点偏心啊。”
妘峥漪看着骑着眦雅尝试射靶的妘恒,摸着下吧若有所思地道。
一旁的妘柏摇头叹息道:“得了吧,就算让湛妘溟手把手教你,你也做不到像妘恒那样。
还是安心些吧,你射不中不在于教你的是谁。”
“嘿!你怎么借机挖苦人呢。”妘峥漪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勒马走开了。
妘柏笑着看妘峥漪走远,转而却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妘恒两人。
他们练到很晚才结束,匆匆赶上了晚饭的尾巴,简单吃一口便各回各处了。
小太子回到房舍时已快宵禁,院子里就剩妘仓廪还在井边打水。
妘仓廪也是个话不多的,虽比邻而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也只是点头之交。
两人颔首便各自回屋了。
入夜,暮鼓敲响,宵禁的时间已到,小太子理了理案边的简册,便开始熄灯打坐。
这是他的习惯,睡前一定会打坐练气,但一般都是抹黑进行。
坐也是坐在屋子的角落,隐匿在黑暗中。
眼见深秋,外面的蝉鸣也没有了,除了几处鼾声,整个院子里静的无声。
临屋的竹简翻动了几下,妘仓廪应该也要睡了。
他一般会很固定的夜读到这个时辰。
一阵风声划过,吹起院中的落叶,带起浅浅的几声叶响。
不知谁在屋檐挂了小铜铃,叮当了两声,随着风停,又归于宁静。
这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