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的假笑柔声问道:“小恒啊,你是不是想说,虽然会,但不熟练呀?”
妘恒看了看妘飞,眼里很想挤出一点同情,却不知自己只木讷的脸上只有无辜。
“我不会骑射。”
妘飞卒……
湛妘溟果然对几人皱了皱眉头,妘姜然只以为他要转身拂袖而去,却听他道:“君子六艺,可不精但不可不通,你们随我来吧。”
湛妘溟将几人带到了北院的一个偏院子里。
这里没什么人,像是个废弃的旧靶场子,湛妘氏重建时,这里偏僻不讨喜就被暂时搁置了。
一起跟来的还有个本家北院的小伙子。
他看起来和妘恒几人差不多大,帮着湛妘溟牵马,提来了训练用的物什。
小伙子看起来唯唯诺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妘飞偷偷调侃,说他看湛妘溟的眼神里都冒金星,八成是个脑子热的仰慕者。
结果他忘记了自己嗓门太大,被前面的小伙子给听了个正着,回身不大乐意的盯着几人看。
妘飞忙一手挡在嘴前,一副长舌妇被抓包的姿态顿在那里。
看来还是个有脾气的,妘飞旁边的妘姜然尴尬的讪笑起来,不动声色的离妘飞远了些。
妘飞也尴尬的咳了一声,厚着脸皮打哈哈:“这位小兄弟看起来面生啊。”
小伙子看了看前面牵马没注意这边的湛妘溟,大有看在湛妘溟的面子上不与这些外戚计较的架势,躬身道:“在下湛妘僓。”
“云腿?梁州人?”妘飞不过脑子的张口就来。
见几人用‘你长脑子没?’的神情看自己,再看看湛妘僓不大和善的眼神,他忙抿起嘴巴看天。
小伙子多半是自己也不大喜欢这个名字,估计没少被人调侃,这会有些生气,木着脸道:“妘僓,娴雅之意。
不是云腿!”
妘姜然忙笑着打圆场:“这位小兄弟别和他见识,他见到好看的粑粑都想尝两口,满脑子都是嘴巴上那点事,没学文的。”
湛妘僓斜眼扫了几人一眼,看上去很想说‘也不知道谁没学文’,转身跟上湛妘溟去了。
“两位哥哥当真是文豪……”
妘峥漪朝两位不明所以的拱了拱手,表示佩服,随即狗追的一样跟上前去。
见后面妘恒和妘柏也唯恐避之不及地绕开两人跟了上去,两人一阵无语。
谁都怕脑残传染嘛,可以理解。
进了靶场,湛妘溟让几人挑马,会骑术的同湛妘僓练习射箭,不会骑术的同他从零学起。
几人闻言,除了妘恒和妘柏,一窝蜂的冲上前去,拉住早就瞄准的心仪马匹死不撒手。
见三人抢拉着一匹马互骂,妘柏忍不住气的大喊:“你们几个贵庚啊!”
不实马性的看不出马脾气,而会马术的则不然。
且善骑之人最重视同马的磨合,人马性子不和,骑乘的日子可不好过。
“你撒手!今天谁都别跟我抢!”
“你怎么不撒?”
“你前天吃我个红薯还没还呢。”
“那姜然兄先撒。”
“我撒什么撒?你们两个还欠我债呢,有没有点自觉!”
“欠债的是大爷,不撒不撒就不撒——”
……
众人:“……”
三个幼稚鬼抢来抢去把看起来不错的马都占了去,妘柏和妘恒倒也不在乎这事,慢悠悠的朝剩下的马匹而去。
谁曾想,小太子刚走过去,手还未拉上缰绳,目光与那马匹对视的一刹那,马头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