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妘峥漪一直抱怨,这哪里是什么奖赏,分明是折磨。以后要这样跟着本家学东西,可要累死人的。
比骡子拉一天磨盘还累。
妘飞抱着手臂斜眼笑道:“看来小兄弟拉过啊。”
妘姜然见他吃瘪冷哼,笑着帮忙找补道:“累也确实累,但跟着本家人学东西也确实大有进益。
我们中途贸然跟着定然非常吃力,但久而久之定能像他们本家人一样渐渐适应,到时便会受益良多。
尤其是对小恒这样无圣骨的子弟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遇。
若总是在外戚混,很快会被甩在后面,届时再想追,就难喽。”
妘柏闻言深觉有礼地点了点头,顺带回头看了看后面默不作声的小太子。
妘飞手肘戳了戳妘姜然:“怎么揭短呢?聊这多泄气。”
接着拐开话题,一指妘峥漪:“哎,我跟你说,湛妘溟的札记可不易得,你回去和小柏快些抄。
晚些时候让小恒去取回来,我们三个好把文札补全了。”
妘峥漪大概是一想到要补文札就头疼,拖着长音喊知道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旁边的小太子:“对了!你堂上怎么不动笔的?”
小太子边走边神游,妘峥漪忽然一拍,他本能的往旁边一晃,躲开了。回过神来,愣愣的看了看他没说话。
妘峥漪只以为他是崴了脚躲过去了,不在意的用手指点了点他,啧啧埋怨道:“是不是偷懒啦?
是不是早就寻思借妘溟兄的札记来抄,省的堂上累的狗喘?
就你鸡贼!这会有你补的。”
小太子见他满脸酸样勾了勾嘴角道:“若是跟不上,何必狗喘苦追。
分神埋头苦记,反而无心于话语本身,得不偿失。”
“你!”妘峥漪无语。
见妘姜然和妘飞闻得此言惊讶对视,又恍然大悟的点头赞同,妘峥漪不以为然。
好不容易能找机会对人说教一番,竟被说的哑口无言,感情狗喘的只有自己?
“哼,咱不跟这个投机取巧的狼狈为奸,走。”
见妘峥漪故作赌气模样拉着妘柏往湘院走,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而,当他们下午再次看见妘峥漪这副理亏相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没了!”
妘姜然看着面前快哭出来的妘峥漪第一次咆哮了起来。
“什么叫没了!怎么会没呢!你有好好找过吗?平日经常去的地方……”
云柏见妘峥漪皱着脸低头不敢回话忙上前帮忙道:“都找过了,他只记得最后一次是拿去了湘院的北学堂,后面就再没有了印象。
我们自己的地方都找遍了,也去各各学堂和几个来往的子弟房舍中找过,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剩下其他子弟的屋舍我们也不曾去过,自然也不能随意进去翻找,所以……
所以现在是没了办法……”
云柏看了看一旁疯狂点头附和满脸心虚的妘峥漪,又看着对面哑口无言的妘飞和正在爆发边缘的妘姜然,慢慢闭了嘴巴。
“自己的地方找不见,就是丢在了公用之所。”
小太子看着两个快哭的人,思索道:“若是被人拿了去,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也该有招领的消息出来了。
更何况你二人大张旗鼓的翻找,捡到失物之人早该知晓了。
既然现在都无人出面,恐怕是被有心之人拿了去。”
“没了……”妘姜然显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一时间理不清自己的舌头。
“上午刚交给你的札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