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欧阳师兄走了就再也没人陪我玩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呗,你告诉我,我就再也不打扰你了。”
“告诉你可以,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要是杜公子知道我把他的事情告诉给别人,他一定很生气的。”
“行了,那么多废话,我知道啦,我不会把他的事情告诉别人的。好了,你快说吧。”
邓明杰顿了一顿道:“其实这个杜公子来得十分蹊跷,我记得那是半年前的一天,师父那天忽然去三师叔那里说有要紧事要商量,我当时坐在轮椅上以为九真出了什么大事呢。谁知道师父说是从山下捡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不知道三师叔能不能医好。”
“三师叔一开始不想搭理来着,可是三师叔突然听到那人说了一句‘别伤害她’就改变了心意。三师叔搭他脉门的时候一直摇着头。我当时还以为这人没救了呢, 三师叔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呀。这个伤能不能好就看他自己了。后来三师叔就命哑奴做了药浴,杜公子在药桶里一直浸了十五天左右,才慢慢的恢复了些意识。再后来三师叔就经常去找杜公子聊天,起初杜公子只是呆在那里,对三师叔的话理也不理,我也跟他聊过两句,也是不理不睬的。可是时间长了他就慢慢的跟三师叔聊了起来。只是他从来不愿聊自己的过去,三师叔跟他聊天的时候,只是问他一句他答一句,问到他不想回答的事情他就低着头。日子长了以后三师叔也就摸透了他的脾气。我想着以三师叔那么古怪的脾气怎么会对这样的人特别照顾呢。”
“这杜公子好起来以后就了不得了,我觉得这杜公子真的是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庄歆瑶好奇的道,“到底怎么个深不可测法?”
“这事吧,得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次师父跟师叔们练功,因为练功性急,走火入魔,伤势可是不轻呢。师父跟三师叔说了情由,三师叔却是眉头深锁,始终想不到办法。师父怕要是耽误时日太多,那些歹人会突然袭上山来。谁知第二天三师叔就想到了妙招。师父跟几位师叔不出三天就恢复了全部功力。后来三师叔对师父说这都是杜公子的功劳。”
“五师兄,照你这么说,他原来是个郎中,给人瞧病的?”
邓明杰摇了摇头道:“看着倒也不像。”
“怎么不像?”庄歆瑶又好奇起来。
“这个我也说不大好,但就是不像。这事过去以后三师叔和师父还私下琢磨过,也曾经怀疑杜公子是别有居心,可是杜公子给人的感觉怎么也不像是个坏人。后来杜公子经常去我住的那个院子里坐着,时间一长,我们也就熟了。他问了我这伤的起因,我告诉了他,谁想他说我这病是可以治的。我当时只是心里笑笑,谁都知道像我这样骨折筋断的人怎么可能再治好呢。可这杜公子说包在他身上,我看他信心满满就说愿意试一试,这一试下来,没过三天我的腿上脚上就有了知觉。”
“三师叔为了这事还特地向杜公子请教过,他们说的那一套至高至深的医理我是一句也没听明白,可是我觉得这个杜公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言谈举止其实一点也不像个郎中,倒像个书生。他不谈医理,说他是个秀才都有人信。人家那谈吐,一看就知道是个饱学诗书的人。我师父也夸过这个杜公子,他说杜公子博览群书,简直可以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来形容。”
“师伯要不要紧呀?把这杜公子夸得好像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倒是真想看看这杜公子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呢?他会武功不?”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猜可能会吧?因为师父发现他的那天,他的身上全是刀伤和剑伤,如果不会武功怎么会来得那许多刀剑之伤呢。可说他会武功吧,又从来没见他练过武。”
“咱们试一下他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