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皮书,抬眼看向他,然后轻拍了拍沙发边的空余位置示意他坐近。
褚爻注视着他的动作,却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散漫样子。“有话就说,你拍什么拍?”
“坐过来。”
冷笑着褚爻掀了掀眼皮把果盘往他那边推,“吃点水果补补,省的头脑不清醒,别人问什么都听不见。”
“哪学的阴阳怪气,那个小孩你……”沈煁话说了一半,就在褚爻渐冷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你觉得我做的过分?那我可以给他钱,让他去韩国整个容做个矫正,没准比之前还讨人喜欢。”褚爻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看起来并没有心情不佳,仿佛刚才那个目光冷厉的人不是他。
沈煁目光闪了闪,听着他的话,反倒是有几分不悦。“知道你还在生气,下次别和我拌嘴。”
“……”褚爻目光挪到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其实也没怎么样他啊,打了一顿养两天就好了,扣了奖学金,我有分寸的。”
沈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摩卡醇香的味道沁人心脾,一天的疲惫也在此消失。
简单两句后又闲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双方便又一起安静在这短暂相聚的时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在了一处沙发,沈煁电脑办公,褚爻就歪着身子倚着他。
一个想着自己的日程安排尽快处理,一个对对方的错误耿耿于怀默默记账,然后思考如何加重打对方的开心,撬开嘴,叫他后悔当初义正严辞的拒绝。
当初褚爻被沈煁拒绝的火大,离家出走换了联系方式去看极光散心,没想到刚看完极光,就被对方逮了回去。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被监视着,不然怎么来的时候那么掐点,所幸又想开了,他是他唯一的亲人,即便走再远……他也只有那一个归处。
那换个思路,是不是只要沈煁不娶老婆,那自己就是同他最亲近的那一个,那和爱人也没什么差别吧。
李婶路过时看着今天和谐的一幕摇了摇头,见怪不怪了,最近这一两年,每次老板回家就吵架,隔天这父子俩又会和好,那么大人了还愿意贴在一块,两人都跟个孩子似的,虽然这话放在这别扭不好听,可这……确实有点像闹别扭的小情侣。
一开始她还会跟着着急,不知道两个人是出了什么事,后来发现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闹脾气也都是一些小事情,真是一个两个都怪的很!估计是,每一家人相处的方式都不一样吧。
……
等到褚爻周一回学校,忙完文艺汇演再回家的时候,沈煁已再度去了意大利。
一如既往的没有留言,没有温馨的关怀话语,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习惯他的忙,他的自作主张,习惯他的对感情沉默。
即便他们纠缠再深做过的事情再出格,沈煁也不肯承认,他有过一点点动心,好在褚爻一向认为自己脸皮够厚,他忍得住,等得起,无所谓!
谁让别人他都看不上呢,不然他是不会让自己一棵树吊死的。
去书房找资料的时候,看着书房架上摆放整齐的财经书籍,眼尖的发现有一排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夹放了一张侧放的画框,很隐蔽。
……不瞒你说,我褚爻,真的很吃细节这一套。
拿下来擦了周围的落灰——那是他八岁时候美术课画的小绿恐龙,圆圆胖胖,还以为被扔了,原来还在。
记忆缓慢的清晰起来,关于在那段福利院的生活。
枪声和大火,烧尽了温暖的房屋,自此后母亲的面容一度模糊。
母亲去世后,褚老大带着他躲到了他情妇的家,而他们的孩子,也才两岁大。总是吵吵嚷嚷的褚老大和他的情妇,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