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又在给她熬药。
都实验多少次了,这个傻子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心的要命。
外屋,朱由锦守在火炉子边上熬药,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三年前,他从鹰嘴崖爬出来,被这个乞丐似的小丫头捡回去,所以,他欠他一条命的人情。
房门被推开,夏朝歌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挤出来,“哥,我都说了,脸上的胎记自己会好的。”
“不苦,趁热喝了,我去给你做饭。”朱由锦回过神来,把夏朝歌揪出来就不管了,开门去了厨房,一股子冷风吹进来,她打了一个冷颤。
虽然脸上的胎记是假的,可是她依旧听话的喝了,然后缓缓的扯下来胎记。
朱由检端着两个油饼,一碗土豆丝,一碗玉米面糊糊进来的时候,夏朝歌正朝着他笑。
一抹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粗布麻衣下的她如出尘芙蓉,把朱由锦看的愣住了。
想到过她的美,却不及万分之一。
“哥……”夏朝歌红了脸,柔柔的叫了一声。
朱由锦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仿佛这小冰河时期的寒风也柔了许多。
“咳咳,就说这次的药一定会管用。”
吃完了饭,朱由锦借故离开,夏朝歌去药店帮忙。
有些事,朱由锦不说,她也不说破。
他作为天机阁阁主不可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丫头是瓦剌的大公主,而夏朝歌也不会不知道他就是崇祯的哥哥,天机阁阁主。
只不过,两个人现在谁都不愿意说破。
朱由锦相信,终有一天他能把这个矛盾解决了。
夏朝歌却没有他这么自信,不过,她不知道未来结局如何,那就让他继续做天机阁的一个小先生,她继续扮演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丫头吧。
看着朱由锦开开心心的渐行渐远,夏朝歌嘴角微扬,如沐春风。
天涯海阁,长生殿广场上起了四座擂台,依旧没能让占地五亩的广场显得拥挤。
外门弟子灰扑扑的衣服看起来特别的没有存在感,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聊天,窃窃私语。
“怎么没看见朱由锦。”
“是啊,我也没看见,不会是后悔了不来了吧。”
“丛文,你有没有看见。”
“没看见。”丛文摇了摇头,把手里面的一块红薯塞进了嘴里。
“不来更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庞洪摇头晃脑,一副酸秀才的模样。
“庞洪,你觉得朱由锦这一次比武取胜的几率有多大。”丛文又在口袋里拿出来一块红薯,掰成两块,递给了庞洪一半。
“鸡蛋碰石头,秦城是一品金刚境,他爹是秦远山,五个长老四个是他们家的人,
你告诉我,这场仗怎么打,即便是朱由锦能赢了,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