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原采矿区域垮塌危险的报告出台,以不符合安全生产作为理由关停采矿企业,生活区域部安全为理由动员桥河村的人搬迁。
再配合会出台一系列的招聘,包括环卫、安保等不需要多少技能的岗位,同时出台廉租房政策。加工企业没有矿石自然就谈不上加工,没有工作政府提供工作岗位,居住也提供了廉租房。
这里面除了地质勘探报告之外,所有工作其实都是以前曾经实施过的。所以这一份实施计划的关键就在地质勘探,而这个的主导权完全是在政府机构掌握之中,看起来是很合规合法的。
但是王占东知道,就算有了理由,搬迁也是很难做到的。以前,自己以为的关停的理由是矿产资源还有没办法,但看了陈珊的档案之后,王占东却认为其实和锰矿还有多少储量无关,而是有的人根本就不想关停。
这些年不管是环保罚款、税收,这些在桥河村的企业就没有任何一项被处罚的。甚至包括安全生产不合格,该停业整顿,组织安全学些,样样都是精准到位了的。
所以,不管是区政府的实施方案和自己的方案,什么方案都是一纸文书,根上还是要知道到底是谁不愿意关停。
东临市政府肯定不是,西城区政府肯定也不是,政府机构大的方向都还是希望能解决,那么就只剩下人了。
想通了这些,王占东把方案放进办公桌的抽屉,给区政府办公室打了电话,询问代区长是不是有空,得到了大致时间。王占东立即驱车去了区政府大楼,在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了代图克从会议室出来。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接下来我还有个会要开,挑重点的说。”代图克一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边对身后的王占东说道。
“区长,我觉得桥河村的事,需要公安或者检察机关介入。”王占东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代图克本来还漫不经心的的脚步停在了办公室门口,回头向王占东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后边,“进来说。”
当王占东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代图克的手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敲着,过了有半分钟,才对着王占东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指挥中心的工作是什么?”
“区长,我当然知道。”王占东明白代图克是在点自己不务正业,解释道:“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不管是市里还是区里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而告终。最后也就是我这一个协调员来承担所有的责任,撤职,甚至开除,但事依然还是这个事,桥河村依然还是一个难题放在西城区。”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有真凭实据吗?”代图克质疑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能捕风捉影,有一点怀疑就动用司法力量。
“没有。”王占东很老实的回答,在代图克还没有呵斥之前接着说道:“现任省林业厅厅长高攀,是原东临市锰业公司法人党委书记兼总经理、现任西城区市监局局长高峰是高攀的亲弟弟、高攀有一个私生女的母亲陈桂芝原来就居住在桥河村。”
代图克惊讶的看着王占东,言词严厉的说道:“占东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个私生女自己亲口告诉我的!她就是现在西城区市监局的一名外聘员工,高峰根据您的建议,安排给我在市监局的工作协调员。”
代图克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王占东所说的这些信息代表着什么。这不仅仅是一条可能的贪腐线索,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政治风波。他必须谨慎处理,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占东同志,这些信息你有告诉其他人吗?”代图克沉声问道。
“没有,您是第一个知道的。”王占东回答道,他看着代图克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