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把我兜里的顺天元宝都留给臧爷。
臧爷没发现我的表情,接着说,“我得走了,还有很多事情,咱们就此别过吧。”
我不由得上去握住臧爷的手,差点儿没掉下泪来。
臧爷拍拍我的肩膀,“你们两个年轻人,按理说我是要规劝你们好好学习,少来沾染这一行当,但是,就当我臧秋生自私一回,这一门青黄不接很久了,在没几个像样的接班人站出来,怕是迟早老祖宗的东西要被王哥精光,年轻人见识见识也是好的。金朝的王妃墓总的来说还算行,遇不到太多东西,而且余飞和我说过你俩两春秋大墓都全身而退了,经验是有的。不过你们这一去风险也很大了,装备固然很重要,但经验更重要,还要懂得随机应变,总之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万万大意不得。还有,跟那些不清楚来历的人在一起,就更要多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和小堂哥都使劲地点头。
臧爷给我们找出两个大背包,让我们自己整理一下,走的时候给他带上门。
我和小堂哥一直送臧爷走出楼门,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臧爷家里。
小堂哥此时的心情也颇为沉重,竟一改平时那种玩闹作风,认认真真地跟我收拾东西。
等全部都弄好了,我们又在屋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回到了我们的旅店。
小堂哥说,“小悸,我真想就跟臧爷去了。臧爷他这次去的地方才是厉害啊,臧爷和浩子哥身上的毒都十几年了,再不救治就没希望了”
我说,“我也是,可惜他死活也不带咱们。”
“臧爷这人太够意思了,这个朋友咱没交错。”
我点点头,长吐了一口气说,“算了,每个人走的路不同,朋友是朋友,但咱们也不能一直活在他的故事里。咱们应该要创造自己的故事,命运是在自己手里的,就看咱们怎么去把握。”
小堂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我又说,“打起精神来小堂哥,咱们也要披挂上阵了,这次虽然约好了所有人一起去,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个叫余轼的虽然是主动地来找的我,但是却并不告诉咱们更多的情况,这是一个疑点。而且看他那意思,好象他也不是领队的,同行的不知道都还有什么人。”
“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堂哥最听不得我说这种顾虑重重的话,“小悸,咱们这次不能瞻着顾后的,咱们得打个漂亮仗,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说,“对,我就是怕你情绪不到位,做事没激情。咱俩可是屠龙的人,虽然说出去没人信,但是那可是确确实实啊,别说金朝王妃就是他完颜晟的陵墓也给他刨个底朝天。”
这话说得哪有半分考古学生的模样,分明是一个盗墓贼的姿态,要是虞伯牙在这里肯定是一个劲的感叹。还好我旁边是小堂哥,一个比我还浪荡,比小王还风骚,比向成刚还靠谱的奇男子。
“得了吧,我现在可是手痒痒得厉害,你不知道,其实上次去灵王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口袋里面多了几件古董,我随随便便买了变现捐给希望工程,自己又留了点花,感觉挺好的。”
我听了大笑:“我打死你哦,你这个被资产阶级腐蚀的社会主义大毒瘤,居然倒卖文物,你口袋能有多大还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间古董,你真是要命,要在这样,我就不去和你下墓了。“
小堂哥这几天北京没白呆啊,不光京腔学得挺溜,说话都有幽默感了忙说道:“我的小悸爷爷,我知错了不成,我这次就是以学习实践为主,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我被小堂哥幽默的话语和搞笑的表情逗笑了。
忧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当即商定,小堂哥在这里看管东西,我到潘家园找老黄毛补充剩下的装备。
我奔到潘家园,老黄毛正坐在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