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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揣摩不透老者的来意,也不敢随意开口,沉默地站在那里。
他的形象十分威严,沉默无声地站在那里,增加了这种气场。
周通海点了点头,问:“神父,你来自哪个修道院?”
陆远淡淡答道:“穷乡僻壤,说了老先生也不会知道。”
周通海看着他说:“你的气场不像小修道院出来的,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说完转过身,在教堂里缓缓走动,偶尔停下来摸摸桌子或窗台,脸上满是追忆的神情。
陆远感觉周通海不像随意来教堂逛逛,说:“老先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周通海轻轻一叹,“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神父,你忙吧,告辞了。”
说迈步走了出去。
说不出原因,陆远感觉老者好像有什么遗憾,但不便主动询问,目视他走出门口,从门边拿起一把雨伞,撑起来走了。
周通海走后,陆远又等了一阵,潋歌始终没来,只好关上门,准备上楼继续烤火。
他刚踏上楼梯,敲门声忽然响了,潋歌的声音传出来:“神父,你在里面么?”
陆远打开门,潋歌撑着一把伞站在外面,展颜一笑:“神父,我看你今天好像没外出,过来看看。”
“郡主请进。”
陆远把她让进了教堂。
潋歌把伞收起来,在门外甩了甩上面的水,靠在门旁,说:“神父,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几天一直没过问过。”
陆远胡诌道:“最近镇上的事比较多,我的事还没什么进展。”
潋歌一脸歉意地说:“神父,抱歉干扰了您的计划,我会好好处理和哈里森的矛盾,尽量少来打扰您。”
“无妨,我要找的东西本身就不是短时间能找到的。”
陆远敷衍了一句,打探道:“上午我看到一群镇民吵吵嚷嚷地进了镇务厅,是有什么事么?”
潋歌没多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关于镇子周围几块耕地的,我应该能解决。”
陆远不好多问,说:“刚才一个叫周通海的老者来了教堂,我听他的语气,好像和郡主有旧。”
潋歌一怔:“周先生来了?”
陆远点头道:“他还提到一个叫德雍的人,好像是他的朋友。”
潋歌说:“德雍是先父的名讳,当年先父来布鲁塞林,就是周先生一家带兵护送的,他和我父亲也是至交,可惜后来因为理念不合闹翻了,没了来往。”
凭感觉,陆远就知道老者不是普通人,问道:“这位周先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