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一分为三。
长运居中,东西尚有两大帝国。
东面有东庭帝国,西方有西冥帝国,这两个国家,对长运一直虎视眈眈。
长运至今太平,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剑神诸葛羽。
昔日长运势弱,东庭西冥常来骚扰,长运八十年,东庭西冥的铁骑忽然发难,长运左右难顾,几乎破国,若非诸葛羽一剑横空,施展大神通,力压东庭西冥精英,今日岂有长运在?
诸葛羽纵已羽化登仙,但他剑道尚存,余威犹在。
只要羽仙冢剑道不灭,东庭西冥便不敢轻举妄动。
听二人对话,青衣言下之意,这西冥落梅,此番不远万里前来,似乎旨在剑道,祭拜剑神只是借囗。
心系长运,丁小武对这温柔的声音便淡去了些许好感。
窃我长运卫国剑道,又岂能心向俉之?
他虽十六少年,但从小读的长运文化,吃的长运粮食。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个最基本的道理,丁小武还是深入骨髓的。
花海中温柔声音又道:“柳叶,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昔日剑神遗训,无论是谁,只要引发了这寂寞剑意,便可前往碑前顿悟。
这二十年来,每逢今日剑道开启,你护冢不让外人寸进,这寂寞剑道何时能得证明?
况且这少年又是你长运之民,你又为何不试?”
丁小武心下释然。
原来今日所有不解,全在这剑道开启。
只有每年的今日,二月二龙抬头,剑神诸葛羽的忌日,这剑道才会开启。
也正是这一日,东去柳叶显身羽仙冢,无人能够寸进。
自己误打误撞进来,若非东去柳叶早已看破,自己早已作了刀下亡魂。
柳叶如刀,自己又哪里需要一片?
思念及此,丁小武心下一阵冷汗。
有夜鸟轻鸣,飞闪而过。
却听那萧索的声音冷冷的道:“落梅,不要在这里枉费口舌,乱用心机。
家师剑碑,你只要胆敢踏前一步,柳某定让你血溅当场。”
又是一阵“咯咯”轻笑。
那温柔声音道:“落梅自是知你柳叶刀厉害,凭小女子一人,自也不敢前来相扰。
但若血衣前来,相助小女子一臂之力,却又如何?
呵呵…”
“东庭血衣鬼阳?”
林海深处,青衣这一声相问,自是充满了惊异和愤怒。
“落梅,你口口声声说受家师恩惠,今日却联合东庭血衣,这便是你对家师的报答?”
林中自有情景,林外丁小武听的却也是心神俱震。
血衣鬼阳,他自是听师傅剑松子说过。
东庭残暴,尤以血衣鬼阳为最,但其神秘而可怕的修为更加令人可怕。
鬼阳杀人,绝不在明处,总是暗箭伤人,令人防不胜防。
西冥落梅固然深不可测,东庭血衣却是令人头皮发麻。
今夜今时,羽仙冢不但会聚了长运闻名的东去柳衣,西冥落梅,更引来了人人闻之色变的血衣鬼阳。
寒星点点,鸦声掠过,春夜里却是无比的萧索与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