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雾便被有重量的光缓缓地朝着提灯拖去。
这仿佛那提灯不仅是一个光源，更是贪婪的吞噬万物的“黑洞”。
眼见着汇入比利体内的红雾再次被抽离出来，无视着痛的发昏早已失去一切意识的比利，“魔女小姐”对一切保持着淡漠与不关心，仿佛眼前所进行的一切不过只是日复一日的流水线似的工作。
杀鸡，然后取卵，就这么简单。
“知识，是有重量的，背负这里的知识就理应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魔女小姐又说出了仿佛反复说过一万遍的话语。
红雾到处弥散，不再富有先前的那种灵性与自主性，失去束缚的比利直直地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然而这一幕却让魔女小姐皱起了眉头。
“居然身躯没有被红雾同化，这怎么回事？”就连那漠不关心的语调里也平添上几分惊疑。
只见她犹豫片刻，从提灯里挥出一片光晕，光晕在指尖旋转着舞动，很快便融入了什么中去，只见虚幻的空间再次被现界的时空挤压。
昏迷的比利与魔女小姐再次回归现界，只是魔女小姐的身形一闪一闪，仿佛正在被什么东西反复冲刷，像笼罩上了一层马赛克一样模糊不清。
朦胧下的面孔充满无奈，又一片光晕被挥了出来，使她的身形更加清晰，此时第一片光晕的效果也显现出来，在魔女小姐面前出现了一扇光屏。
其上赫然是比利找书的视频，仿若有一个隐形的漂浮镜头跟随着比利，他走到哪便跟到哪一样。
魔女小姐仔仔细细地看完视频，长吁一声，“竟然还有人找了那么多书一点都不看内容的吗？
但凡他翻开一本书的封面，也可以同化他了，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去接触那些知识，只是找的书太多了所以污染值恰好凑够了吗？
真是头一回啊。”
光华用尽，魔女小姐又丝滑地变化成了那位老妇人，手中提灯里收获来的红雾竟然也同步变成了她手里捧着的薪柴。
老妇人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比利，有些为难，虽然她算不得上是什么好人，但代行伟大意志的她向来奉行的是等价交换。
如今这小伙子未受她知识的恩惠，却遭受了她手里提灯的掠夺，丧失了成为升格者的机会，理应得到一些补偿。
但是自己也显然不能这么就放他走了。
所以，干脆二合一吧，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吧，也不会亏待他就是了。
“魔女小姐”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