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音听完,也是无语。
“这让我怎么有脸去见我古家列祖列宗啊!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老人说到
最后,又伤心地嚎哭了起来,十分绝望。
季如音连忙安慰,而江阳突然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地冲这里张望,一副十分心虚的样子。
江阳心头一动,大概猜到那中年人的身份,便向老人示意了一下,问道:“老人家,那是你儿子不?”
老人抬头一看,正是自己儿子,立马就激动起来:“你个逆子,你还敢回来?给我滚!”
那儿子露出羞愧之色,转头便要走。
“你敢走?你敢走,我立马一头撞死!”老人又叫喊了起来。
这下他那儿子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终于是低着头走进了院子。
“你个逆子!好好的一个家被你给败成什么样了啊!”老人捶足顿胸地哭喊着。
那男人也是脸色发苦,闷声道:“我也是被人给算计了。”
“你要是不赌,能被人算计?”
“我不赌钱,我难受啊!”
那男人突然也是放声大哭了起来,甚至是比老人还要伤心:“爸!我想我媳妇啊!我只能用赌博麻痹自己啊!我也没有办法啊!”
老人一听这话,骂不出来了,只是捂着脸,泪水不停
流淌,悲痛不已。
江阳和季如音对视一眼,都从这父子俩的对话里头,听出了一些内情,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
季如音稍稍沉吟,对江阳示意了一下,江阳心领神会,便上前将那跪在地上痛苦的男子扶了起来:“大哥,有话好好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该死!让我去死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淑贤在一起了!”男子抽泣着道。
“逆子!你死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你敢死,我也跟着去!”老人一把搂住了儿子,一边骂着,一边却是又哭成了泪人。
这父子俩看起来感情其实不差,而且心里都有不小的苦楚。
江阳和季如音默默地让他们发泄了一通情绪,等到都平静了几分,这才开口,请两人把事情说清楚。
古志勇红着眼眶,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江阳和季如音。
两人这才知道了全部内情,原来古志勇之所以染上赌博,是因为承受不了妻子意外身亡的打击,这才用赌博麻痹自己。
而他用家里的藏品做抵押,其实也并非是他故意这么做的,而是输了钱心情更加烦闷,被人唆使着喝了酒,迷迷糊糊地签下了用藏品做抵押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