撺掇张洋一起去看看,我和张洋隔着婆婆三四米远跟在他们后面。现在天刚黑,快到吃饭点了。还没有到跳舞的时间,公园里几乎没人。刚过完年天气依旧很冷,又到了晚上,更加的寒冷。
只见婆婆和大姨夫在河边停下了脚步,婆婆将火纸从袋子里拿出来,都堆到了一起,大姨夫拿出打火机将火纸点上了。不知道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还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背后发凉,下意识的拉着张洋往后推了推,此时婆婆和大姨夫跪在火纸边,突然婆婆带着哭腔唱了起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从没见到过婆婆这样,大姨夫在旁边架着婆婆。婆婆哭着唱着,但是一句也不懂。我望了望周围,还好,没人过来。清冷的公园变得阴森了许多。
等待火纸烧尽,婆婆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又回到了刚刚来时的状态,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这才向我们走过来。坐上了婆婆对大姨夫说:“我一会还要回老家一趟再烧柱香,你就先回去吧,不用担心了,大姐明天就好了”大姨夫点了点头:“哎,能好就好”。
送完大姨夫,直接开车来到了二十公里外的乡下,婆婆在老家的屋里摆了香案台子,过年过节或者遇事时都会烧一烧香。车停在门口,婆婆对我说你们就不要进来了,在车上等我吧。说着便下车从后备箱拎着香就进去了。
婆婆回到车上,我从后视镜看了看她,红红的双眼,刚刚烧香肯定又哭过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婆婆:“妈,大姨明天真的能好吗?”婆婆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看吧!”
早上七点多,我被婆婆那喇叭似老年人特有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在厨房烧饭的婆婆连忙接过电话。只听到婆婆说:“能吃一点啦?那好那好,能吃进去了就行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了。这两天先吃点清淡的。”婆婆高兴的说着。挂了电话婆婆急忙跑到卧室:“他爸,大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