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邻国暴乱,作为友好国我们便借了一部分的势力。可当时事态严峻,战火随时能打到自己家,想要冲在前线,就跟送死差不多,但想着回来后有机会调走,我毅然决然第一个报了名。”
“那场战争我身上收获了8道弹孔,每一颗子弹从我体内取出时那种钻心刺骨的疼,到现在我都记得。”
“可这些跟严寒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程家能有今天,我是把能吃的苦都吃尽了才换来的。”
程尚麻木的听完老爷子的这些话,干裂的唇瓣费力张开,有些失声:“所以,你吃过的苦也要让我吃一遍吗?”
程老爷子笑了,笑他还是太年轻。
“如果我够狠,你从一生下来就该为程家所用。我吃过的苦不想重蹈覆辙的再让自己儿孙吃一遍,正因如此,才让你过尽了二十几年的奢靡人生。”
老爷子的话刚落,重新点燃了根雪茄放进嘴里,直到吐出的烟雾在彼此眼前盘旋,他起身走到程尚身后提醒他:“你爷爷吃尽苦头才换来的安稳,经不起两代人的挥霍,程家未来能走到哪儿,就要看你的野心升华到什么样的高度。”
末了,一只大掌重重拍了程尚肩膀两下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啊,太会被眼前的满足所蒙蔽了。”
裴鹤谦并没把车直接开到裴丞商场门口,而是停在了京阳市的国家剧院前。
这家剧院往往都是承办些国内外的话剧、歌舞剧的大型演出,规模和面积都达到了国家顶级。
能在这里举办演出的,要么国内有名,要么国际有名。
裴丞一个商业话剧还是关于儿童的,要在这里办,着实有些浪费资源。
后座上的宁野和慕漾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要先试妆。”裴鹤谦回头看向两人平淡道:“下午要在这里演出。”
慕漾看向车窗外如鸽子窝似的剧院楼,心里顿时没了谱。
正准备找他理论,宁野明白她要说什么,为避免冲突升级,她压住慕漾的手,代她询问:“舅,不是裴丞举办的活动吗?为什么要来如此顶级的国家剧院啊?”
裴鹤谦暂时没回复她,只是先让三人下车。
“我们在开业当天送了票,这种戏剧表演,只有在剧院里演才会正宗。即使是给小孩子们看的演出,也要重视。”
他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把话说给身后的两大一小。
宁野有些动容,松开慕漾的手,小跑到裴鹤谦身边算计着:“那舅,这场演出你肯定要赔啊,这多不值当。”
裴鹤谦挑眉耸耸肩,完全不在意这些得失。
此时跟着他一起回国的裴恩几个高管,正站在剧院门口等着他,裴鹤谦示意三人都跟上。
“做生意不要老想着赚钱,这世上好事岂能事事轮到你,赔钱的时候才能想着赚钱,若一直安然无恙,无异于水煮青蛙。承担大事前,必须有能力承担更大的事。心电图起起伏伏,人才会活的更长久。”
他说的有条有理,没有用太深奥的语句,宁野被吸引得移不开目光。
谁说小舅不儒雅博学。
这简直就是优质男性顶配。
宁野三步退两步的退到慕漾身边,语气里带着些小骄傲:“你还说我舅不博学,你现在什么感受?”
刚才裴鹤谦的这番话,她全都听到了。
慕漾不想承认心底泛出波澜,更不想承认同样被吸引了全部目光。
“好话谁不会说?”
她依旧嘴硬的很。
这边随着裴鹤谦走在一起的宁礼,学着他的模样,挨个跟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高管握手点头。
胖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