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拳赛仅剩9天。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
阿文结束一天的训练,走出拳馆,离开时依旧有人指路,那人解释说酒吧晚上营业,来往人多眼杂,因此这几天没有选择从前门酒吧出去,而是从后门。
小生负责将阿文送到后门口,冷不丁被疾驰过来的一辆红色法拉利晃了一眼,车子速度极快,声音吵死人,掀起一阵风,他低声咒骂“这群二世祖,天天就知道飙车,早晚撞死…”
谁知法拉利一个急刹停在了酒吧门前,小生一看,可不是来了大客户!
赶紧打发了阿文,换成一副笑脸跑上前去迎接。
法拉利上,伊芙摘了墨镜,长腿迈下车,微微抬头打量着酒吧,小生在一旁嘘寒问暖,她向来看不惯这群人谄媚的嘴脸,冷着脸就进了酒吧。
阿文急着回医院照看病人,只看了那法拉利一眼,转头就上了自己的黑色奔驰车,飞速离开。
后视镜映出男人青紫的嘴角,他抿着唇,脸色不佳。
第一天进拳馆时就遭到围堵,那群人猖狂至极,肌肉练的结实却空有一身力气,几秒功夫,他一拳就能撂倒一个。
单打独斗不是问题,第二天这群龟孙就商量好了似的合起伙来。
阿文打架是一把好手,可独自面对这么多专业拳击手,免不了挨个一拳两拳。他舌尖顶了顶腮,是里面破了,满嘴血腥味。
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第一天时丝琳见了就起疑心,他好说歹说,是路遇歹徒,他好心出手,不小心被打了两拳,女孩的眼泪这才止住,眸中满是心疼,告诉他下回快点跑。
阿文一口应下,再三保证,“我下回肯定跑得快。”
晚上,他回去时丝琳睡着了,窝在病房的小沙发上,电视机开着,上面映着法国小众爱情电影,看来是等他太晚,不小心睡着了。
女孩半躺在沙发上,垂下的发丝遮住半张脸,这里是病房,特意安排了两张大床,设备齐全,电视机、游戏机之类的娱乐设施也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估计也不会孤单,只是……
阿文拉开窗帘,阳台外面看去,对面楼层里,不起眼的角落处,正是塞哥的保镖时刻拿着望远镜观察他们的动向。刚才一路走来他就已经发现,医院里到处都是塞哥的眼线,丝琳毫不知情自己落入监控之中。
他关掉电视机,抱起睡梦中的女孩,放到大床上,又仔细盖好了被子,这才匆匆洗了个澡躺到旁边的大床。
他实在太累了,头发擦了半干就睁不开眼,几乎是倒头就睡。
半夜两点,隔壁床上丝琳翻了个身,醒了。
她轻手轻脚下床,借着月光,摸索到男人身旁,仔细一看,果然脸上又多了几处青紫。
第一天回来时她就发觉不对劲,这人失忆前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正经勾当,正直又木讷,连撒谎都不会,发觉有事瞒着她,她也故意不戳穿。
至于病房外那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她早就注意到了,面上不说,趁着他睡着咒骂一顿,死木头,就知道硬扛,看你撑到什么时候说实话!
怨归怨,她还有事没做。
女孩没穿鞋,轻声走到电视柜旁,拿出白天找护士讨的小药箱,里面双氧水、碘伏、棉签、药膏零零散散装了一堆。
她取出药膏,小心沾到棉签上,凑近了,轻轻涂到男人嘴角。
他大概是累极了,一动不动由着她摆弄,丝琳专注涂药,月光太暗,她不得不凑近,几乎要贴在他脸上。
丝琳支着头,玩味似的索性观察起这张脸。
虽说这木头性格是木讷无趣了一些,好在为人正直,待人也温柔体贴,刚捡到他那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