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急逼自己。”
“好。”
他依旧不爱说话,表情冷漠。
忘掉的不光是记忆,男人甚至觉得,他连带着如何与人相处也一起忘了。
他不记得自己性格如何,爱不爱说话,有没有家。
连名字都不记得。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丝琳上下打量着他,也正为了这件事发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句热情奔放的“阿琳!”
她扭头看去。
来人是她在泊镇为数不多的朋友妮娜,捡到男人那天妮娜也在场,刚刚一接到电话听说人醒了,脚底抹油飞速就赶来看热闹。
刚赶到,她正好和蹲在门口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男人冷冷的目光一扫,妮娜一个“哇去……”
脚动刹车。
她一把将丝琳拽到屋里,小声道:“躺着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挺帅!”
“帅管什么用?”她一脸不屑,瞅了眼男人,“出问题了。”
妮娜回头看了看,有手有脚的,没毛病啊,“哪里?”
丝琳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这下轮到妮娜语塞了,她试探性问出一句:“傻了?”
……
半小时后。
两人正在讨论一件严肃的事。
人醒了总归是好事,总不能没有名字吧。
丝琳摸了摸下巴,“我觉得阿文就挺不错的。”
“为什么?”
她指了指胳膊。
哦,男人满胳膊纹身,就决定叫阿文了。
“保镖的话,这个名听着有点弱。”妮娜若有所思,“我听人家保镖都是阿虎啊,阿彪啊,你这一听就是个小白脸。”
“好像也是。”女孩懊恼垂下头。
此时此刻,小白脸正坐在门口,双手随意搭在膝盖,思考接下来的人生。
全然不知里面的女孩已经擅自做主替他规划好了一条康庄大道。
晚上。
妮娜早已回家,小屋里只剩下两人,各据桌子一方。
丝琳率先开口,“你接下来去哪?”
“不知道。”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都行。”
大概是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丝琳托着腮,唇角勾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话术。
“不如你留下来做我的保镖吧,就当还我医药费了。”
他先是抬起头,愣了一下,随即答应的很爽快:“都行。”
这么简单就谈成了?
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吊在天花板,浓重夜色下,海水变得漆黑,屋内灯光给人加了一层滤镜。
男人原本棱角分明的脸被光影削弱,整个人也变得柔和。
短短半天的相处,丝琳对他有些改观。
这人看上去很凶,却没那么大脾气,只是不爱说话。
“等你有了钱,就能回家了。”
回家。
这话听着很正常。
可他实在找不到任何关于回家的记忆。
这种陌生又未知的空落感揪人心肺,或许千里之外,也或许近在咫尺,有人还在等他回家,可他认不出。
又或许他生来就是孑然一身。
男人低头,一眼看到胳膊上的纹身,真要说的话,后者可能性最大。
见他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丝琳起身,先将门关好,又从抽屉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小包,放到桌子上。
她对上男人双眸,将那小包推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