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言不妥,抬手不痒不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讨好道:
“我出钱,我出双倍的钱,去打破伤风,现在就去,附近有一家医院。”
她整个人都快趴在宋知雨身上了,绞尽脑汁提出补偿方法,但她忘了,宋知雨的耳朵是在自己的殴打下出血,又因为没及时接受治疗而聋掉的,她摘掉了助听器,现在的宋知雨听不见她的讲话声。
看着刘守梦把地上的泥土带到了自己干净的衣服上,宋知雨不悦地推开她。
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守梦,抬腿想要往她脸上踩,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转头看到了安岭东祈求的眼神。
刘守梦以为遇到了可以救命的人,连忙抛下宋知遥往安岭东身上扑,手指还没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一脚踹开,然后收到了一个厌恶的眼神。
“脏东西。”
面对刘守梦时的张扬语气和暴戾表情在转向宋知雨时立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宋知雨的手,试图安抚她,见宋知雨的情绪不像刚才那番激烈后才抬手,温柔地替她戴上助听器。
“世界很美好,不是吗,我刚才听到了猫在叫,你却因为生气忽视了。”
宋知雨皱眉看着他,似乎在思考。
安岭东突然很想伸手抱抱她,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手抬到一半就被宋知雨一把推开。
然后他收到了厌恶表情,收到了宋知雨离开的决绝背影。
手边传来呻吟,安岭东低头看到刘守梦正捧着她被树枝划伤的手指哭泣,于是在她面前蹲下,恶劣地捡起一旁的石头,抓住她的手,就着划伤的位置加深伤口,末了还一脸惊恐地捧起她的手,大呼小叫:
“完了完了,流这么多血是会死的。”
刘守梦转呻吟为大声哭泣,安岭东抛下他虚伪的绅士假面,看着刘守梦的眼里哈哈大笑,然后起身扬长而去。
小跑着去往小巷,下意识抬头,看见了围墙上悠闲地晃着双腿的宋知雨,他走到围墙下,蹦跳着想要坐上去和她并肩,却发现臂力不足以支撑自己坐上去。
“喂,行不行啊。”
闻言安岭东抬头,太阳刚好被宋知雨挡在身后,背着光安岭东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在笑。
她在笑什么,笑刘守梦的求饶吗?可对方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伤害和无法治愈的身体伤害,现在的她却不能把刘守梦怎么样。
她不该笑,她应该哭,她应该大声哭出来,然后抱着自己,让自己去替她教训刘守梦,可她没有这么做,她在笑,在阳光下笑。
“宋知雨,你可以哭吗?”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后安岭东很后悔,宋知雨怎么可能哭,有自己在旁边守护,她怎么可以哭?
她应该笑,现在是虚伪的笑,以后是放肆张狂地笑。
“我为什么要哭。”
宋知雨看着安岭东笨拙往围墙上爬的动作笑意更深,甚至伸出一只手,看样子像是准备让安岭东借力向上。
安岭东见状狂喜,将自己的手递到宋知雨手心,另一只手臂略一用力,就差一点点就能和宋知远并肩坐在围墙,然而宋知雨却突然有些恶劣地抽回手,幸好安岭东眼疾手快地抓住围墙,这才没有仰面摔在地上。
坐在宋知雨身旁,阳光暖暖地照在后颈,安岭东觉得幸福,偷偷转头看向宋知雨,见她闭眼似乎在享受阳光,于是学着她的模样闭眼微微仰头,指甲却传来一阵疼痛。
一低头看见自己慌忙之中抓住围墙,指甲在不经意间和甲床分离,鲜血从指缝流出,安岭东连忙在身上擦干净,生怕一不小心沾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