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胥将军恐怕不会同意……”
“嗯?”南宫渊眉头一挑,威严扫过去。
苏木立刻像只鹌鹑缩了缩脑袋,将嘴中其余话咽下。
心里暗自嘀咕:哪有自家主子被废,他们这些属下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南宫渊见人甘愿为自己赴汤蹈火模样,终是不忍。
放下茶盏,眉头紧锁,“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查清父皇究竟怎么回事。让所有人,静观其变,不得妄动。”
“可是,我们已经再三确认皇上身体无碍。”苏木这话,实则连自己都不信。
南宫渊沉默,“还得再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也想看看,这东方明空到底想干什么?”
按捺不住,想要自己上位了吗?
南宫渊眼皮一跳,勾起一抹鬼魅微笑,那便战吧!
让暴风雨,再来得更加猛烈些
待苏木已退至门口,南宫渊思绪流转间,终是服软,威严吩咐了句,“加派一些人手,暗中保护好洛云。”
“是!”苏木恭敬应下。
最近的主子可不好伺候,自从凌绝谷回来,情绪那是相当不稳定。
苏木不禁纳闷,究竟在谷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主子如此心烦意乱?
以往恨不能每日都去洛府瞧瞧,哪怕蹲墙角,也风雨无阻。
然而如今,主子却已经许久未曾再踏足洛府了。
接连三日。
洛云和武长乐都悄悄去牛郎馆报道,夜夜笙歌,好不痛快。
然而,尽管她们极力隐藏行踪,消息仍旧‘不胫而走’,迅速传遍皇城的每个角落。
与武玄冥最初预想大相径庭,流传的传言更加恶毒:长乐郡主因交友不慎,被洛氏那放荡女引诱,以致于终日沉溺于酒色之中,无法自拔。
更有甚者,传言她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
然而,这背后黑手究竟是谁?
一时间,无论是武家还是南宫渊,都暂时未查出真相。
但就在这一日,一切似乎开始明朗起来
初阳刚刚破晓,天边泛起淡淡金光。
京城大街小巷,还沉浸在睡梦中,偶尔几声清脆鸟鸣划破寂静。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打破。
工部尚书嫡女孟菀之,身着华贵锦衣,气势汹汹带领着京兆府捕快们,直奔牛郎馆。
她目的明确——缉拿潜藏在那里的贼人。
这一突如其来的锣鼓声,迅速惊醒了还在梦中百姓们。
他们惊恐张望,遂,披头散发,手忙脚乱抓起一件外衣套上,而后纷纷涌向街头,想要一探究竟。
但最开始,那些大声嚷嚷瞅热闹的人,究竟哪来的胆量,或许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
因此,随着孟家马车后人群越来越多,那些原本只是好奇却不敢上前的百姓,也逐渐鼓起勇气,加入到这场热闹围观中。
京兆府府尹也不傻,近两日,又不是没听过关于长乐郡主夜宿牛郎馆的骇人传闻。
他站在紧闭大门外,踌躇不前,并不想卷入这场风波。
马车内的孟菀之,见其止住步伐,神色不悦挑开窗帘。
到底世家出生,虽才年十五,但气势已然凌厉逼人,“府尹大人,您这是作甚?难道不进去帮本小姐找回金丝八宝攒珠钗吗?难道非要我父亲亲自前来,才能请得动您吗?”
“孟小姐息怒,下官不敢。”府尹面露难色,进退两难。
孟菀之身边,一名白衣丫鬟挺直了腰板,装腔作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