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谢道长为在下答疑解惑。”
“官人有礼了,能帮得上官人,是小道的应尽之责。”
荆子言让元谨将道长送出去。“静颐去准备一下,我们需要去一趟冀州。”
“这案子的关键在冀州,我即可去衙门,让焦大人去函冀州提刑司。”
“主子,那冯姑娘该如何安置?”
“她是重要人证,你让紫苏好生照看她,等案子结了,派人把她送回京城。”
回到小偏院,柳静颐心中盘算着,那道士像是有些真本事的,既如此她想趁去冀州时,让紫苏带那道士去洗宅。
她归拢了下手里的余钱,这小半年她出诊的诊金有一百五十两银子,加上给荆子言办差诊病的赏银,她的小铺子这两个月已经结余五十两银子,她手里有六百两银子,购买宅院用掉三百六十两,还剩两百四十两。
紫苏悄悄问过那道士,洗一次宅院需要一百五十两。她手里的钱足够了。
第二日辰时,焦震亲自与荆子言一起去了冀州提刑司。焦震发给冀州提刑司的公函是连夜发出的,所以焦震的公函提前到了冀州。冀州提刑司许天暨一早就在提刑司衙门等着。毕竟在焦震在公函中提到,偷盗太子寿礼之人可能在冀州。
这给许天暨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焦急的等待中,许天暨亲自到提刑司衙门口迎接。许天暨其实是一位擅长推案之人。从宏远镖局的失踪案开始,他便经常通宵达旦,勘验现场,寻找踪迹。只是对手过于狡猾,现场清理的过于干净。
酉时,城中终于出现了一队人马。远远看到焦震一行人到来,许天暨急忙迎上前,寒暄过后,许天暨将焦震带入提刑司后堂。
焦震许天暨大致说了案情,并问到关于那八副尸骨之事。
“那八副骸骨已经在验尸房,白骨化的尸身,没有多少线索可言。”提起那八副骸骨,许天暨苦不堪言。
焦震身旁站着的荆子言突兀的问了一句:“大人可能确定那些骸骨是男是女?”
许天暨摇了摇头。
“这是本官的刑名师爷,名为荆寒。”焦震介绍:“他助我颇多。”
听到焦震介绍,许天暨特意打量了一番荆子言。
“小人见过许大人。”荆子言拱手行礼。
“免礼。”许天暨笑道:“后生可畏。”
“大人过奖。”
一番寒暄后,又回到案子上。细问之下,荆子言才发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冀州提刑司前任仵作在验尸时不慎感染疫病而亡,提刑司已经上报三法司,等待调任新的仵作上任。
“大人,可否让在下去看看那骸骨?”
许天暨点点头,急忙安排荆子言他们去验尸房。柳静颐仔细查看了那八幅白骨,白骨上都有些许的气味……
白骨化的尸体,能看出的线索不多。半个时辰后,柳静颐走到许天暨面前拱手行礼:“大人,这八具尸身皆是男子,其中有三具尸身腿部和胳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应该是骨折过。”
许天暨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年纪不大,却极其自信:“你是如何判断的?”
“大人,小人是我家主子身边的大夫,学医之人知晓医理,且懂人体构造,这八幅骸骨骨盆处都是上窄下宽,像倒置的漏斗,耻骨弓角狭窄;如果是女性,骨盆宽大,盆口较大,近似圆形,耻骨弓角宽大。”
柳静颐侃侃而谈:“如果人骨折,即便愈合,也会在骨头上留下伤痕。所以在下才说他们应该是骨折过,从伤痕来判断,应是旧伤。”
“都是男子,且有人曾经骨折过……”许天暨呢喃着:“究竟什么样人会身上有旧伤?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