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都安的画像早已传遍了各大王府,她也看了无数次。
想到寂照庵内,这个缉司的大胆举动,诡异的手段……一切都有了解释。
“赵……赵都督……你……我不知道……我……”
那名方才愤怒呵斥赵都安的官员脸色惨白,嘴唇发青,身子微微打晃,首当其冲的他哪里还敢有怒容?余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赵都安冷笑着迈步提剑上前:
“我问你们话呢,本都督可配上殿?可配参政议和?!”
那名官员被剑尖逼退,后退数步,继而一屁股狼狈地栽倒于地,因恐惧而短暂失声。
“哼!”
赵都安眼神中浮现鄙夷之色,将手中剑“当啷”一声丢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旋即不再看向群臣,而是恭敬地抱拳拱手,俯身向御座上的女帝行礼:
“陛下,臣有话说。”
于是,方才始终沉默如巍峨神像的虞国女帝终于开口,珠帘后传来她的声音:
“准。”
“多谢陛下。”
赵都安挺直腰杆,收回视线,环顾群臣,平静道:
“自当日二皇子简文发动玄门宫变,陛下平乱登基,已有三年。”
“三年来,陛下治下政通人和,然,简文余党歪曲史实,四处为祸。匡扶社匪首庄孝成作乱,故,我杀之。”
“庄孝成死后,神龙寺玄印联手青山武仙魁狙击陛下于洛山,诸藩王处心积虑已久,趁乱谋逆,群贼逐鹿,以致山河破碎,烽烟四起,灾民遍地,百姓流离失所。此为反王之罪!”
“后,吾受陛下委任平叛,先后灭掉恒王,慕王。令淮安王归附。群贼见势不妙,方有今日和谈。”
赵都安侃侃而谈,语气忽然一沉:
“然!吾率将士于前线奋不顾身,剿灭贼寇,艰难换来今日。
朝堂上却有一些人将此为筹码,以换取反王欢心,意图求和,为此不惜丧权辱朝!非但如此,这些国贼竟还有脸面,质疑本都督上朝资格,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无人敢应!
董太师、马阎等人微微点头,“议和派”官员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中不服气!有人认为议和乃是权宜之计,甚至认为自己为了大局,为了苍生,不惜背负骂名……是很光荣的事……吗?”
赵都安深吸口气,痛心疾首:
“我却不认为!就在前几日,和谈陷入僵局,我便衣行于城中东西南北四坊市酒肆,你们可知我听到,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京中百姓皆传朝廷要割地求和;
传陛下忍气吞声;
传我虞国将士于前线浴血奋战,打下的几场大胜皆是虚假,所谓胜利皆为谎言;
甚而传西域蛮人将杀来。
致使百姓人心惶惶,对陛下,对朝堂离心离德,人心向背!”
“本都督试问诸公,这便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你们真以为,割地和谈便可破局?对大局有益?
不!你们这是在陷陛下于不仁,陷朝廷于不义,令陛下仁政三年积累下来的民心皆付诸东流!”
赵都安怒其不争,扫视议和派大臣一张张脸孔:
“失去和谈,失去很多。失去民心,失去一切。”
他脸色冷傲,啐了一声:
“何其愚蠢!”
一片死寂!
不少官员面红耳赤,被骂的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但也有一些议和派官员见势不妙,试图反击,开口道:
“赵都督,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然西域佛门已东西合流,玄印入西域,诸国将起兵,待到春时,若不能令边关安定,届时朝廷腹背受敌,哪怕灭了河间、燕山二王,却令西域人入主,岂非更是生灵涂炭?大错特错?”
“是啊,赵都督,非是我等为私心,而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