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素来骄傲,何况他遭受的这些都和长公主有关,他却肯这样和长公主在一起,可见也是个深情的。”
景烜方对此不予置评,道:“其实我以前,并不确定周谨默的怪病是靖安侯做的手脚,我怀疑的人除了靖安侯,也还有一个贺兰庸,他们都有动机除掉周谨默,其中恩怨复杂,我才不想你掺和的。”
褚欢点头,明白了景烜之前深居府中独善其身,不想沾惹旁人是非的心思。
她想不通的是:“可是很奇怪,虽说靖安侯有错,但是那个靖安侯夫人算是无辜的,长公主为何连她也杀了?却又放过了靖安侯的那些子女?”
景烜看向她道:“血蛊出自南疆,靖安侯的继妻是南边朔州大族袁氏的女儿,其生母乃是南疆人,你觉得靖安侯的血蛊是哪里来的?”
褚欢张了张嘴,明白了。
那就不无辜了。
没有殃及他们的儿女,也是静华长公主恩怨分明了。
靖安侯死了,爵位毋庸置疑是周谨默的,可是周家人怎么甘心?
这不,开始作妖了,竟然暗中散布谣言,说周谨默不是靖安侯的儿子,是静华长公主与人私通生的。
当年便是发现了这件事,靖安侯不堪受辱,才和静华长公主反目和离的。
因为周家的宣扬,加上有人推波助澜想要阻止周谨默袭爵,此事在靖安侯死了两日后,就传得沸沸扬扬。
加上静华长公主和离后就开始养男宠,素有风流不羁的名声,许多人也想起她当年和靖安侯刚成婚就和靖安侯分府而居,独居公主府的事情,许多人都信了。
如此,靖安侯要谋害周谨默,变成了合情合理,反倒是静华长公主杀了靖安侯夫妇的事情,谴责不断。
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些风波,宫中的皇帝和静华长公主都没有处理,任由传播着。
三日很快过去,外面风声鹤唳,褚欢就稳稳地忙活着,给老王妃和常安公主医治调理身体,准备给周谨默杀蛊。
三日一到,她就和景烜一道去了静华长公主府。
到了才发现,静华长公主府的守卫比以前多了很多,静华长公主亲自出来接他们进去,直接去了她提前让人来公主府准备的‘手术室’。
周谨默在清醒着,端坐在‘手术台’上,正在和一个人说话。
他们进来,周谨默和那个人也看向这边。
褚欢看了一眼周谨默,便看向那个脸生的男人。
一袭白衣,头发平梳半披,只别了一根玉簪,很是温润谦和的君子模样。
看着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虽然有了些岁月痕迹,却骨相很好,是个美男子,也难怪能做探花郎。
然后他走上前一些,走路时是跛脚的。
他就是贺兰庸?
他上前来,从容的给景烜和褚欢行礼:“见过明王殿下,见过明王妃。”
虽然没有名分,却也实际上是景烜的姑父了。
景烜应该是比较尊重他的,竟然颔首致意了:“贺兰公子。”
褚欢也含笑点了点头,眼神中是善意。
见状,静华长公主也知道,褚欢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就没特意介绍。
这时周谨默缓缓走过来了。
看着气色精神都不错,显然这段时日有按照她的意思好好养着。
褚欢问:“小侯爷身上感觉如何?”
周谨默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便点头道:“挺好的。”
褚欢笑笑,挑眉道:“伸手过来。”
周谨默依言。
褚欢一手托着他的手,一手把脉,眉目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