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这个,黎雨浓似乎不是一般的自信,那种她表现出来的自信的感觉好像就是哪怕今时今日她落到了这般田地,她依旧能捏着霍靳北的命门一样。
霍靳北凝着她如此自信的样子,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他今天也是穿了一身黑西服,只不过衫衫是白色的,很简单很大众的一个搭配,可却让他穿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气场依然是那么强大,戴着副眼镜似乎也没有将他显得有多斯文,更多的,反而是深沉。
黎雨浓目光痴痴的看着他,就如沈恩宁说的那样,躲在阴沟里那么多年,筹谋伪装了这么多年,这一刻里,才是他们的对决。
她是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她一点也不想毁了最初时的那些美好。
可她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了。
而她即使是要败,也要败得风光体面。
她也丝毫都不畏惧,因为这样总算也是探清了一件事,那便是她们弄出来的这个唐莞莞还活着,真正的唐莞莞也是毫发无伤的。
这样看来,上天还真是眷顾霍靳北这个男人,两个女人都一点事也没有,都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应该说是,这个她们弄出来的,大抵经此一事后,会活不长了。
毕竟那
些年里,她们都喂了多少药来保持她这副身体,她心里可是比谁都清楚。
她心里最终咽不下的这口气是,她大概永远没办法看到唐莞莞真正想起这些事时的痛苦样子了。
不过,应该也不会太久了,也应该不会是看不到。
因为她坚信,就算是她死了,也会有好心人到她坟前说给她听的。
她黎雨浓这一生,毁就毁在了童年里,没有人能真正地体会到她那里的那些绝望。
她痛恨黎家人,她痛恨黎家所有重男轻女的人,可她终也是没有办法亲自把黎家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而她说到底,还是到这个地步都没有办法将曾经也是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抹去。
而其实,她早该想到的是,那个曾在这个房间里为她拼命,为他抵挡一切不堪灾难的明亮少年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成熟男人味,又独独只属于唐莞莞的霍靳北。
闹到这个地步,一切也该是结束。
黎墨琛墨眸徐徐地看向距离他有数步之遥的黎雨浓,薄唇动着正要说什么,这半天都没有再说什么的霍靳北突然开口道。
“黎雨浓,你的后路已经被我堵死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别说是黎雨浓本人了,就连
自知已经深知一切内幕的黎墨琛也懵住了。
后路?
黎墨琛亦是不解,不是这个唐莞莞就是黎雨浓一手的杰作吗?
她背后人也就是那些夜总会里的混混。
还有谁?
或者是说,霍靳北是真的有证据,还是只是试探?
工厂外这时隐隐地似又传来什么声音,不过很快也就没有了,短暂的像是没有过一样,所有人也就没有怎么当回事。
而经过了这么久,房间里气氛更是压抑的要命!
哪怕霍靳北已经说到如此有鼻子有眼睛,黎雨浓也就像是黎墨琛想的一样,猜测他是试探她。
因为她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去断她的退路,亦或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断她的后路。
这是一场心理博奕,她有信心,她特别地有信心。
然而,霍靳北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结结实实地凉了个彻底。
“你刚刚说你早早地在爷爷的老宅里安排了你的眼线,她的任务是一天二十四之内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唐莞莞的所有生活习性,但其实,这个眼线是你自己偶然发现的吧?”
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不顾黎雨浓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