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小车,哭笑不得:“我想起来以前上学,班里总有人说,学数学有什么用,买菜又用不上。”
许老师走在前边,挑了包原味薯片丢进来,回眸朝他抬了抬眉,说:“学什么都没用,学英语有用吗?这年头出国有个能联网的手机就行,你不可能在大街上用复合从句问路,也不可能在论文里写‘thatsprettycool’。”
“还挺押韵。”方识攸评价。
“但人类受限于知识,所以人永远要学习。”
“是。”方识攸笑起来,“许老师,拿一把茼蒿。”
许老师自信地抄起一把菠菜放进车里,旋即反应过来,说:“噢拿错了,拿成香菜了。”
然后又一次自信地下手,拿了一把芹菜。
方识攸:“……”
年年都有人高考,年年六月都有一组数据,年年都有新的真题。对于许南珩来讲,有时候相比起新年,六月好像才是他一年的结束。
这年出分,又是一大波谢师宴的请柬放在许南珩的办公桌上。
戴老师从班里回办公室,瞄了眼:“哟,今年只多不少。”
“您也不少。”许南珩用眼神示意她的办公桌,“您今年几个北大来着?”
戴纪绵坐下,拽了下椅子,把请柬摞在一块儿L,然后搁在桌边,“嗐,没几个。嗳,你去吗?这些谢师宴。”
许南珩吓得都坐直了:“我当然不去。”
“哈哈哈。”戴纪绵笑起来,“我要去一个,是前几年支教考上来的小孩儿L,也考来北京了。”
“哦是吗!”
“嗯。”
戴纪绵前些年又去支教了,搞得许南珩心也痒痒,可他在附中带着精英班,总得一届届的带完。
次日中午,许南珩和方识攸相当默契地想吃烤玉米,就在北大东门地铁站出来。那地铁站口出来,停一溜儿L自行车,偶尔有个三轮车违章摆摊的大爷卖烤玉米,运气好的话赶个巧能碰上,要是碰不上,就是大爷被城管警告了去别处了。
今儿L走运,大爷在。但得排队,今天许南珩穿一件松松垮垮的帽衫,戴个鸭舌帽,像大学生。方识攸下午得回医院,穿的白衬衫西装裤。显得俩人年龄差挺大,也显得方大夫像居心不良的老
男人拐骗男大学生。
大爷一炉子玉米出炉,喷香的味儿L就飘出来,玉米本身的香味掺着炉火烤制的焦香。方识攸听见背后排队的姑娘很明显地深吸一口,感叹道:“哇——师姐,好香啊!”
接着另一个声线比较成熟的女声说:“你这话听起来像在夸我香。”
“哈哈哈哈哈哈~”
方识攸听着耳熟,许南珩听着也耳熟。许南珩回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同步、齐齐转过身。
那个哈哈哈的姑娘不哈了,曲珍的笑容僵在脸上:“方医生许老师?”
接着说:“你们是来抓我的吗?我这顿玉米是正常餐,我没有再一顿吃两个桶了。”
和曲珍一块儿L的师姐先一楞,然后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跟二人打招呼:“你们好啊,是曲珍的家里人吗?她最近好很多了,饮食也规律。”
“啊。”方识攸点点头,没否认家里人这个说法。刚好烤玉米排到许南珩了,方识攸问她们俩:“吃几个?一块儿L付了。”
曲珍不客气伸手:“五个!实验室里还有三个人!”
师姐也没推脱:“谢谢两位大哥哈!”
两个大哥点头微笑,依稀还听见师姐边走边问曲珍,这俩是一对儿L吗?曲珍说是的,师姐又问,那你平时怎么称呼他们,大哥大嫂?接下来曲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