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变得怒火中烧,最后更是一把火将书信撕碎了,匆匆收拾行往家中赶去。
这书信便是同村的张刘氏他的表嫂寄出,待他收到书信时,已经是半月以后。
心中写道,王二妻子即将临产,要他放下生意,速速回来。
起初看到这里,王二心中甚喜,他与李氏成婚也有几年,一直未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这也怪不得别人,为了生计,他长年在外漂泊,一年在家也没有多少日子。
再往后看,他脸色就变了,信中表嫂写道:女子分娩,需十月怀胎,我记兄弟离家行商已有年余,那这李氏,唉,见信速回,家中一切有你表兄与我暂时照应,一路小心,平安为重。
看到这里,信中表嫂虽未明说什么,却也能够瞧得出来,王二沉着脸一算时间,当即犹如天雷轰顶,软在了地上。
他离家确有一年之多,只因去年一批货物极为贵重,要走水路运往数千里外,这趟活计下来,至少能挣千两纹银抵得上他三年收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二为了能多挣银两补贴家用,便接下这趟活计,只想着挣了银钱便在乾列城中经营一些小生意,和李氏再生个一男半女岂不美哉。
可他哪里会料到,会出现这样一个噩耗。
“这个贱人哪!”
王二跺脚大骂,原本这趟活计已经完成,一千二百多两银子也已到了手中,他早已收拾好一切,准备与同行商客一起回家,这样便能节少盘缠。
眼下出了此事儿,他还在乎什么纹银,连夜雇了一辆马车,朝着乾列家中赶去。
紧赶慢赶,七天七夜,他憋着一肚子委屈和怒火终于是回到了乾列县,那王二作为商人,行事向来稳重,回到乾列之后过家门而不入,趁着夜色来到了表嫂的家中。
砰砰砰,敲门声急促。
过了不久,院中亮起微弱的灯火,紧接着门内响起脚步声。
吱呀,房门打开,露出一条半尺门缝,从中掏出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子的头来!
“哎呀,表哥啊……”
这一句话,王二带着哭腔。
“是王二表弟?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说话间王二的表哥张三打开了房门,两位兄弟一年多没见,先是一抱,后又面面相觑。
“进屋说,哥哥知道你心里苦!”
张三叹了口气,拉着王二的手进了家门,随手又将房门关上,领着王二进了堂屋。
这两兄弟,自幼一起长大,又因娘亲一奶同胞,更是亲上加亲,王二父母早逝,年轻时多靠姨母家帮衬,才慢慢成家立业,故此他与张三的关系情同手足。
待到两人坐下,王二迫不及待开口询问:“表哥,怎么不见表嫂?弟弟我心中可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啊!”
张三早已知晓王二的来意,正不知怎么安慰王二,听询问张刘氏,不由一愣,道:“你未进家吗?”
“怎么进家?接到表嫂书信,我便快马加鞭赶回乾列,不将事情问个明白,我只怕进了家中,会一尸俩命!”
张三面色一紧,叹声道:“表弟莫急,你嫂嫂她知道蓉蓉妹子快要生产,已经半月未曾回家,一直在一旁伺候!”
“啊,表哥表嫂对我王二真是情深义重,只可惜了那贱人,她哪里配得上嫂嫂真情实意!”
王二说罢,起身便走,张三一把将他拉住,喝道:“你做什么去?”
“我去杀了那个贱人……”王二咆哮,哭道:“贱人辱我也就罢了,怎还能连累他人?”
张三一见王二这阵仗,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将他紧紧抱住,喝道:“事情尚未清楚,你不能胡来!”
王二此时心头火起,在亲人面前再也控制不住,瘫软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想他王二,虽不比达官贵人,但也是个铁打的汉子,年少时便跟着游商在外学习打拼,吃惯了苦头,如今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