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乐善好施,闲来无事儿就爱看个热闹,听个热闹,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可这贫酒茶头,他也并不嫌弃,在这乾列是出了名的接地气,好脾气。
刘员外姓刘,因家中排行老六,熟悉他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刘爷,初始,刘员外觉得刘爷这个称呼太过匪气,单凭谁一喊他,他便气的暴跳。
后来,他便习惯,有人喊他刘爷,他便矫正一番,道:“莫要叫我刘爷,叫我六爷,六是排行,听起来音色相近,又显得亲切!”
这位老学究着实有点好玩,于是,便无人再逗他,都随了他的愿,称呼他为六爷!
且说这日在茶馆,陆正安走了之后,一群人叽叽喳喳谈论刚才他所没讲完的故事儿,六爷一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听客纷纷蹙眉,随后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六爷说的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说起来也是儿时听过的,小时贪玩,待到半夜还要偷跑出去捉鳖擒虫,每每被家中长辈逮到,便是一通鞭策痛骂:少不懂事,三更半夜出去,也不怕那刨心吸血的妖魔将你逮了……”
有一人回应,顺来茶馆中几十听客皆是眼前一亮,他们这些人,年龄平均下来,都得四十往上,回忆至此,这些人冷汗直流,皆面面相觑。
陆家正安讲的,莫非真是他们家中长辈世代用来教育恐吓他们的那件邪事儿?
“唉呀,一定要听完这个故事儿,下次见到正安,可不能让他轻易对付过去!”
六爷愁眉苦脸,脸上的褶子都皱到了一起,都说人老念旧,如今想起这个故事,便忆起疼爱他的祖爷,心中愤愤不平,暗道,祖爷好歹也曾为官一方,怎么讲个故事儿都没头没尾,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孩童。
人群中有一人目瞪口呆,便是那名胖差役了,他一直在静静聆听众人谈论,立志要做一名年轻有为的捕头头儿的他,凭着直觉嗅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他在人群中旁敲侧击,耐心打听众人所讲的故事,一一对比之后,皆都大同小异,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便是时间。
“灵帝年间……”
胖差役摸着下巴嘀咕,大齐见过近千年,齐灵帝距今之前有四五百年,若要查询起来的确有些麻烦。
“听他们说,此事儿发生在乾列……”胖差役挑眉,悄悄退出了顺来茶馆朝着县衙赶去,一路上他心事儿重重,脑子里全是陆正安讲的那个故事儿。
“也不知那个捕头儿有没有抓到邪祟,香纸店的掌柜儿又在棺材中养了一个什么东西?”
长街上,有人与胖差役打招呼,却见他眉头紧锁,神色匆匆,还以为乾列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杀人放火的大事儿。
终于来到县衙,胖差役连招呼也不打,径直钻进了衙门的放置案卷的行房之中,片刻后,他捂着鼻口咳嗽着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然后对着衙门大院狂吼:“有活的没有,都他娘的给我过来……”
半个时辰后,几十名捕快灰头土脸,横七竖八的躺在了行房外面,这些人身上尽是蛛网,满身的灰尘。
“看来还得请个师爷,等下次大人回来,我要跟他提一提!”
胖差役掐着腰站在门口,望着打扫干净的行房很是满意,而后他回过头,看向一众兄弟,道:“有识字的没有?识字的留下,不识字的儿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碍眼!”
一群捕快闻言,当即有十几名捕快从地上站起来,将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站成了一排,他们一个个神色肃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案要事儿,不敢懈怠!
“不错,随我进来!”
胖差役将十几名捕快叫进了行房,其余不识字得,大都是一些武夫壮汉,胖差役也没让他们闲着,打发两个去衙门当值,让剩下的人候在行房外面,等候拆迁。
进了行房,入眼,便是十几排高大的木架,每一个木架之上,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