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也在黄果村的民兵队里。
但村子的民兵队都是没有军饷的,入了冬后,张大爷便是半分收入都无了。
还好的是文秀能赚钱,他便天天在家包揽了家务,每日将文秀送入黄土村,再接她回去。
听文秀这话,盛姣姣点头,
“听你说起,你家大爷对你还算不错。”
“是不错,只赚不到银钱,但如今这般,我也是满足的。”
她嫁的是个鳏夫,嫁过来时,张家便死的只剩下了张大爷一人,这男人除了赚不到钱外,对文秀是样样都好。
四十多岁的男人,又会疼人,文秀顾惜两个阿姐,经常拿钱帮衬娘家,张大爷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就是文秀做月子,也是张大爷一手伺候的,今日文秀出门谢恩,张大爷就在家里带孩子,一脸甘之如饴的样子。
这生活,也就是穷点儿,其余并没有什么让文秀不如意的了。
盛姣姣笑着对文秀说道:
“疼人好,我瞧着你这样也高兴,其实我这里有些事物,要寻个可靠的人打理,你家大爷如今赋闲在家,可是愿意来替我种种地,做些跑腿的事儿?”
说这话时,正有几个货郎正在齐家的堂屋里,与齐二娘子说话,齐二娘子呵呵笑着,虽是气氛和睦,却在这些货郎里头,总有些不当处。
毕竟,她从不曾如个儿郎般,走南闯北过。
是以,有些事情并不适合齐二娘子去做,因此只能让齐桡去做,或者等齐家三位爷从郡北回来了再去做。
现在盛姣姣就缺那么一个人,去替她应酬齐明找来的那几个托儿,及往后卖粮发粮,春耕农忙,跑腿回话的事。
比如,将她手中的那一匣子金银珠宝,全都拿去山庆城的当铺当了去,这样的差事,也需要一个专门的人去做。
文秀一听,立即揩着眼泪喜道:
“我家大爷自然愿意了,能替姣娘做事,实在求之不得。”
见她应下,盛姣姣起身来,拿了幕篱,
“一直在这屋子里坐着,也是憋闷的慌,走吧,陪我出去走走。”
文秀急忙跟上了盛姣姣,两人出了门,往齐家院子里去。
堂屋内的几个货郎已经聊到了兴头上,把无话可说的齐二娘子撇在了一边,自顾着聊了起来,见着盛姣姣领着文秀出来,立即见礼,
“姣娘万福。”
“忙着呢。”
盛姣姣礼节性的应着,将幕篱戴在头上,往外行去。
自齐明找来了这几个相熟的货郎做托后,他们几个就时常进出齐家,与齐家人都熟了,知道如今齐家主事的人是盛姣姣,便有一名货郎往前两步,唤了盛姣姣一声,
“姣娘可知集上的新鲜事?”
盛姣姣停下步子,回头看去。
那名货郎便道:
“听说皇帝传召,让小殿下回帝都,代父祭祖了。”
另一名货郎也是上前来,攀谈道:
“这小殿下还真有手腕,据说早在几月前,就因思念已经过世了的皇祖母,特意写了一篇祭文,寄送至皇陵,此事被皇上知晓了,感念他一片孝心,要将他召回帝都。”
听了这话,盛姣姣便知道当初自己替殷泽写的那篇祭文起了效用。
她拧眉,一双明眸遮在皂纱中,不由得问道:
“只召小殿下一人?那......另外二位贵人呢?”
几个货郎便是笑道:
“他两个?不早就是庶民了吗?”
这与上辈子有出入啊。
上辈子殷泽与废太子夫妇,应该是在明年暮夏时节,一起被召回的帝都。
消息一出来,殷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