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衰,大夫断言余寿无多,本欲年末辞官归乡,即便因此而逝,亦不会牵连他人。”
听闻此言,众多五旬以上的老臣纷纷表示愿意尝试。花玲深感忧虑:“诸位乃是朝廷栋梁,岂可轻易涉险?”然而焦作坚持恳求,泣不成声道:“老臣虽无赫赫战功,但毕生勤勉,只求一试此药,若有万一,亦属天命,与人无尤。”
最终花玲无可奈何,只得吩咐清源赐予焦作一颗长寿丹,是否服用则由焦作自行决定。焦作毫不犹豫,一把吞下丹药,险些被噎住,幸亏清源及时递上清水助其顺下。然而片刻之后,焦作竟因药丸卡喉未能入腹,反而昏厥过去。身为一代神医的花玲立即上前查看,发现药丸并未真正下咽,而是被一口浓痰阻塞在喉。经过一番急救,焦作咳出痰块,悠悠醒转。
目睹这一幕,群臣不敢再提试药之事,误以为先前囚犯的神奇转变纯属侥幸。焦作清醒过来,惊魂未定,对于女皇亲自为其诊治更是感激涕零。花玲遂安排焦作至偏殿休息,此事过后,众人对试药一事均缄口不提。
朝会结束后,花玲亲临偏殿探视焦作。此刻焦作已精神焕发,正端坐阅读,见到女皇驾到,连忙起身恭敬行礼。花玲仔细打量焦作,发现其面上的老年斑似乎淡化不少,关切问道:“焦卿近来感觉如何?”
焦作真诚回应:“启禀陛下,老臣如今精力充沛,适才宫人送来的膳食已被老臣一扫而光,至今仍觉饥肠辘辘。要知道,半月来老臣只能勉强以稀粥果腹,由此可见这仙丹确有奇效。”
花玲听罢语气柔和地说:“焦老您安然无恙,朕便心安矣。自今日起,朕打算每日朝会结束后,邀请几位重臣一同至御书房共议国事。”
焦作心中明白,花玲此举意在观察丹药的效果,同时能够获邀进入御书房参与决策,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极高的荣誉。尽管焦作平素勤勉尽职,政绩虽居中上游,却一直走不到权力中枢,能够踏入御书房议事,无疑是仕途生涯中最企盼的梦想。
花玲在亲自验证了药效之后,也按捺不住尝试的心情,遂吩咐清源取药。然而一贯忠诚可靠的清源却坚持道:“皇夫林峰大人曾严令,若未满一个月没有确切结论,任何人不得随意服食此药。”
花玲颇感无奈:“罢了,拿来朕瞧瞧便是!你这个丫头,关键时候倒真是把林峰的话当圣旨了。”
清源笑盈盈地解释:“陛下莫怪,这是遵循医嘱。即便尊贵如女王,生病时亦应当遵从医者之言,倘若不慎误服,影响陛下的政务处理,那吴国的安稳可就要受到威胁了。”
花玲面对眼前排列整齐的十几瓶药,每瓶内含五颗药丸,不禁暗自思忖,如此这般试验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有个定论。
次日晨会,群臣闻悉焦作不仅安然无恙,反而精神焕发、步履轻健,皆因试药而起,故纷纷跃跃欲试。花玲无可奈何之下,挑选了几位年迈且权职较次的官员作为新一批试药人选。这批老臣服用后,竟均觉体健力增,效果显著,立竿见影。
眼瞅着这批养生药经验证确实功效卓著,只需静待一月后观察长期效果即可,花玲便宣布药已用罄。她借口称余下的仅是些救命仙丹,只能在危急关头启用,并悄无声息地将药妥善收藏起来,甚至连贴身侍女清源也不知晓其确切藏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