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这一别扭的说法,斑不满地看了一眼早就决裂却不愿意划清界限的某千手族长,但终究没有反驳,四枫院的出现不符合他来之前的推测,难道柱间就觉得在预想之中吗?
至少在弄清楚这位代表了雷之国的四枫院夫人来意上,他们的行动目标是一致的。
佳子的语气简直像是真诚地赞扬:“想要在火之国办事而没有性命之灾,不拜访两位怎么行呢?”
宇智波斑对于这种过誉反倒更提起警惕,越是重视,所求越多:“我们只是接受委托的刀具而已,夫人,不如把功夫花在怎么让想要您死去的人少一点上。”
“这不是更困难吗?”黑发黑眸的四枫院夫人轻笑一声,“只要我存在,就一定有人要杀死我,他们做梦都在想象我会夺走他们的金钱、土地、荣誉,还有……性命。”
静——
“这样啊,哈哈。”柱间熟练地用着在社交场合代表积极应付的爽朗笑声——斑肯定懒得回复这种贵族女人无聊的自我标榜,柱间只好找话不让气氛落到地上。
可是佳子并不担心没人接话的尴尬,或者说不论是否接话,她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她必须要抓住这次难得的良机,就像自五岁入宫以来她每次的“战斗”一样。
“真是自负啊,取得‘艾’支持的女人不过如此,是这样想的吗?”佳子轻快地取笑着自己,转而把矛头对向真正的突破口:“两位难道不正是这样的境况吗?一人一句的,明明配合默契啊。”
“怎么会拿着刀,杀死彼此的亲人,建立越来越深的仇恨呢?”
真是扎心窝子的话。
柱间和斑都没法给一个好脸色应对,一时间奈良正士的手抖得更严重了,但是佳子对两个顶尖忍者的杀气早有准备,继续说道:
“放眼火之国,除了对方,再也没有别的家族可以抗衡。假如这样的两个忍族成为兄弟一样的盟友,这可真是……某些人做梦都在想象这种可怕的力量会夺走他们的金钱、土地、荣誉、性命吧。”
“这种时候不去挑拨,等进了棺材可就来不及了。”
斑可不觉得眼前人真心为他们担忧:“如果是阴谋论的话,四枫院夫人究竟是在小看忍族的自主权,还是在高估我们在贵族心里的地位。”
真是清晰的思路啊,斑。
佳子为自己斟了一盏清酒,并没有喝:“你说让想要我死去的人少一点,真的是很有价值的建言。宇智波桑,比起在刀的对碰中落得一死一残,寻找能够正确使用刀剑的人会不会更好呢?”
明牌了,雷之国的女人。
宇智波斑并不是有意轻蔑这些贵族,但哪怕是四枫院这样传闻中智计无双的贵女也不过如此——贪婪,狂妄,却又无能。
难道她以为凭着一张嘴就能说服火之国的两大忍族摒弃前嫌,还要为她所用吗?
然后,火之国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想要改变这个征战不休的忍界呢?不过是说着花言巧语,死皮赖脸想要白白取得新刀剑的贪婪贵族罢了。
“四枫院夫人想与火之国开战大可不必说这么多废话。”斑把玩酒盏的手把从没喝过一口的酒水重新放回桌上,转头对上身侧的千手家主:“柱间,作为我的敌人,就算是你也不会被这种女人骗住吧。”
“嘛,这……”
扉间在外面的时候,聊这种话题还真是头疼啊,果然还是哈哈笑过去吧。
大概柱间在理解斑的意思上有着特别的天赋,挠了挠头,准备故技重施地带着斑一起脱身,但佳子在这种场合的反应速度却远快于两位当世忍杰。
已经没法继续试探了,也不需要了。
无法控制地建立仇恨,所以点破后,是带来滔天杀意的恼怒和愤恨;
不断思考如何破局,才能拥有的清晰思路;
还有……从探究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