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之风，如今不过是慕名而来，想请姑娘弹奏一曲罢了。”
归雁嘴唇紧抿，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过了会儿后，才缓缓坐了下去。
也没喝茶，手指拨动琴弦，一曲悠扬流畅的曲子就出来了。
贺佑清的音乐细胞就像乌龟的奔跑天赋一般，没有一点儿，所以一首结束，他也不知道这弹得到底好还是不好，不过还是应景般的装模作样鼓掌。
她摇头晃脑，好似沉浸其中：“好好好，归雁姑娘果真技艺非凡，如今一听仿佛仙乐入耳，绵延不绝。”
归雁没搭话，贺佑清也不觉尴尬般接着说。
“听闻归雁姑娘师从上一任翰林院掌院学士”
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贺佑清的自言自语，“从前之事，还请公子莫要再提，以免犯了忌讳。”
“哦？”贺佑清明知故问，“为何不能再提？”
归雁隐忍道：“如今老师已经回了故乡，归雁也”
葱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紧琴弦，归雁忍下上涌的悲意，毫无波澜道：“归雁也已经认了命，还请公子不要再拿此事调笑，若是这事人告到了官府，公子也不能独善其身。”
“呵。”笑意中带着不屑，贺佑清语气轻蔑：“归雁姑娘这是打算一辈子待在这秦楼楚馆之地。”
归雁想回是，但是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口。
贺佑清接着道：“你现在年轻有才情，当然相貌也还算是不错，加上你师父给你留下的一些人脉，这一年来倒还不用委身于人。”
“不过，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待时间越来越长，你师父的人脉不再能掣肘别有用心之士，姣美的容貌逐渐老去，才情并不足以为暮色带来足够的效益之时。归雁姑娘你有想过后果吗？”
贺佑清眼神清亮，看向归雁。
后果？如何没想过呢？归雁眼神躲闪着，心中渐渐泛起苦涩，可她又能怎么办，圣上下令的时候，各地学院的女子学生就在高呼不平。
但这也并没有阻挡圣上独裁的步伐，当时领头的女子直接在闹市中被砍了头，鲜红的血液洒下，那女子死时，双眼睁大，眼中满是不甘。
其她的要么是被下了诏狱，要么是被家中之人强制带了回去。
归雁当初就是被下了诏狱的，多亏老师在其中走动才被免了死罪，不过活着出来好像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如今她已经被卖入暮色里，成了奴籍。
“想过又如何，没想过又如何？那都是归雁应当的事情，还轮不到公子费心。”归雁冷着面颊，嘲讽说道。
贺佑清也不在意被人嘲讽，端详着手中茶盏，漫不经心道：“若是，我说有办法能够帮到归雁姑娘你呢？”
“帮我？”归雁嗤笑，“公子作为受益者，说这话不是徒惹人笑话吗。”
话未说完，贺佑清猛的上前抓住归雁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按了按。
看着归雁泛着寒意的双眸逐渐染上惊讶之色，贺佑清双眸微眯，笑着道：“如此，归鹤姑娘可否对小生多一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