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饿了么?高福儿,吩咐厨房,把菜端上来!”
“啧啧…”十三阿哥咂吧着嘴摇头,一副吃不找葡萄说葡萄酸的样子,“要我说啊,以后四哥要是心情不好就得玉嫂子你来哄!你瞧瞧,你这一出现四哥立马喜笑颜开!”
胤禛不置可否的一笑,正要开口,十三阿哥先问道,“老寇过来还是粮食的问题?海关还是压着银子不放?”
“不是。”胤禛抬眼瞄了下我,面色一沉,“我没有料到阿哥们的倾轧牵扯到众多江南官员,。这个寇明是个明白人,不愿卷进来!扬州府啊,富得流油的地方,还要问粮道借银子?周转不开?全是胡扯淡!想着怎么给上面呈上冰敬炭敬,巴结上司,阿哥好爬的再高些!整天想着这阿哥那阿哥,哼——违了我的令,照样让他身家性命难保!”
我还是头一次听胤禛说粗口,可没一点想笑的意思,完全能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拉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万岁爷曾说过,江南表面而看起来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但底下却是暗潮涌动,就得老四去最合适!”
十三阿哥快速的看我一眼,抿抿嘴问道,“皇阿玛说的是。我琢磨着,八哥九哥在京里恨咱弟兄俩牙痒痒吧?对了,昨儿银子总数出来了,我给你放到书桌上了,你看了么?”
“嗯。跟挤脓包似的!不到二十万两银子够干个什么?”胤禛松开我的手,转脸隔着窗纱看着窗外,“老十三,就河工那一块儿,最少还差八十万两!我先见了安徽藩台何亦非,跟我回了一堆空话。说什么,河工单凭一省之力断难修复!四爷您管着户部,从户部拔根汗毛都能调来七八十万!”
“四哥你怎么说?”十三阿哥来了兴致,挪挪身子靠过来。
胤禛咬着牙嗤笑,“我让他死了那条心!今年收了通省火耗银子,想从盐商哪儿再把火耗扣回来!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朝廷?我看昨儿我出个面还是有效果,先把扬州这边的事儿解决,不行我再去趟安徽!会会那帮盐狗子……”
“嗯…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托着下巴回忆,以前看过雍正怎么处理盐商,过于专注的想没用留意到胤禛和十三阿哥极快的交换了个眼神,“从衙门里出牌子,堵截漕运。走旱路要路钱,走水路要桥钱!反正收多少你们定,收够就成了!再不济随便定个罪名,拐着弯儿让他拿银子赎人。干嘛这眼神看我?”
“呵呵——”十三阿哥干笑一声,抬抬手指指我,“合适么?不怕捅到皇阿玛哪去了?”
“不会啊!”我摊摊手,“你想,要是再决次口,路不就断了?桥也没了,他们拿什么去运盐?自个没事吃盐啊?咸的慌!”
胤禛交握着手,视线飞快的在我脸上一扫落在地板上铺的地毯,“玉儿说的有道理。可以试试!说到底,漕运不是我胤禛一人或皇阿玛的事,是得让他们知道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
“行!”十三阿哥站起身,迈开步子往饭桌边走,“四哥你有什么吩咐就交代,不过,我跑了一上午,能用膳了吧?”
“呵——”胤禛展颜一笑,也立起一手勾住我的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说起来,你跑了一上午,结果是什么?”
十三阿哥眼睛一直盯着来来往往上菜的长随,先给自己斟了杯酒小口啜着,“结果就是…没结果!”
“什么意思?”胤禛蹙紧眉头,面上挂满不悦。
“嗨!那老头,死犟哟!就差我把他抬来了!人家死咬着,没上门诊病的惯例——不管你是谁!还说就是当今万岁他也这么着!真枉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十三阿哥一盅灌下,边倒第二杯边说,“而且,老头说了,申时一过,恕不坐诊!”
胤禛转怒为笑,拉着我落座,“倒是个有性格的老头儿!不过,指不定是真有本事!”
“我说…”眼珠在他和十三阿哥间转来转去,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你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