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知道么,我初中那会儿,‘祁哥’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能叫,叫了才能是我小弟。”
“…”
闻灿灿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喜欢左边的唇角向上的弧度大一些。明明看起来很轻佻,而她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样的笑带着一种少年人的单纯。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矛盾体。
很瘦,却很能打架。
林格评价过他,没表情的时候像是个乖乖的美少年。
可这个人却偏偏与外表完全相悖。
“所以,”李遇祁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我让你叫,是你的荣幸。”
闻灿灿:“…”让她当小弟么。
他把手撑在她桌子上,长腿随意蹬在桌子腿之间的横栏上,极具侵略性。
“叫啊。”
“…”
闻灿灿被他的动作闹地红了脸,林格不在,她一下子移到林格的座位上,转头盯着他:“神经病啊你!”
李遇祁笑得不行,“你在骂我?”
“…”闻灿灿觉得他有病。
知道被骂了为什么还笑?
他一条腿站着,另一条曲起,放到了闻灿灿的座位上,离她更近。
“我怎么觉得…”他声音忽然压低,“你在撒娇呢?”
闻灿灿:“…”
她感到脸上的温度急剧升高,心跳紊乱,直接站起来从后门快步走出了教室。
他真的有病!
…
快期末考试,她还是保持着平时的作息和学习节奏,没有加时间,没余外给自己加练习题,也没像室友
们一样挑灯夜战。
不管是因为什么,李遇祁在她身边的存在感与日俱增。
像是有个小喇叭,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那句话。
闻灿灿,你喜欢他。
***
“都几点了,还不去做饭?”
门外有点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闻灿灿看着题目上的圆锥曲线,之前的解题思路忘地一干二净。
她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快过年了。
闻灿灿的寒假生活很是无趣。每天刷题,做饭,照顾她妈妈,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年对她来说,和这一年中的每一天都一样。
她依然要做平时该做的事,依然要忍受妈妈的嫌弃,家里依然那么穷,每年都是一样。
听着别家的鞭炮声和欢声笑语,从小时候的羡慕,到现在的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过年那晚,她扶着妈妈回床上,洗好碗筷,回了房间。
她拿出手机,打开林格发来的祝福。一个键一个键地摁着老年机不灵敏的九格按键,回复了过去。
然后,点开另一个号码。
编辑好了文字,却迟迟没有发送。
最后,她还是点了“返回”。
正想接着做题,手机无声地在手里震起来。
她看了来电显示。
是刚才才输入过的号码。
“喂?”
他好像笑了一下,随后问道:“过年,开心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想告诉别人这些事。
可能是心情好,他的声音还是带着笑,“寒假想我没?”
“…”闻灿灿心跳有些快,“你能不能…别胡说。”
“行,”他很爽快地应下,“那我换个问法。”
“…”
“闻灿灿,你喜欢我吗?”
他又提了这句话。
上次是肯定句,这次是问句。
狭小的房间里,她的心跳响到自己都能听清。
张了张嘴,却怎样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闻灿灿垂下眼眸,看着水泥地面,声音很低很轻,“…这样不对。”
李遇祁不知道在哪,透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