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觉得很讽刺吗?你居然跟我在一起。”
是啊,我也原本以为,我这辈子要是追不到钟让,我就孤独终老了。
我更加没想过我会跟季存发生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若是光靠一个“老朋友”的词语来形容我和季存,根本没办法承载我们两个的重量。
那么,我和季存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我给不出答案。
季存伸手将我拉过来,随后舌头在我耳垂描了一圈,他的喘息声有些加粗,让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我还住着院……”
“嗯。”季存就这么应了一声,随后将我收紧,喘了口气道,“要换做平时——”
他顿了顿,“老子早把你丢床上睡得服服帖帖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身体的反应有些超出我的预料,只能强行忍住自己身体深处传来的焦灼感,转过头去,“你不是很喜欢慕暖吗?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我跟你上床,不代表我对你有意思啊。”
季存总算不折腾我了,松开我,然后替我把头发理好,“慕暖不在的时候,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
直接说把我当做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不就得了吗。
可是。
我清楚知道自己没喝酒,我也没醉,可是我的嘴巴不听我的控制,“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出来维护我?”
季存躺在我身边一顿,我能明显察觉到他的异常,随后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整个人转过来,直接欺身而上,原本还躺在我身侧,现在干脆起来将我整个人压住了,双手撑在我脸旁边,他低头,直视我。
那双漆黑的,没有尽头的瞳仁深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是他眉梢上尽是暧昧和爱欲,要将我吞没。
他直直看着我,直到我无法承受这样的眼神,想闭眼转开的时候,季存按住了我。
他对我说,“想知道为什么吗?忘了钟让,做我地下情人,我就告诉你。”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如同惊涛骇浪过境,城墙在瞬间轰轰烈烈崩塌,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场暴风雨过境——可是在那轰然倾塌的城墙后面,硝烟弥漫过后的空旷大地上,只站着一个男人。
他比任何滔天暴雨都来得猛烈。
是季存。
我整个人都隐隐颤抖起来,季存伸手探入我的衣服,像是在试探一样,他对我说,“听明白了吗?商绾?”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
我的灵魂都在剧烈颤抖,“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钟让……”
“你可以不用爱上我。”
季存笑了,笑起来的时候,眉目惊心动魄,我想,如果这样一个男人,真的要去俘获谁,大概没人可以逃得开。
“只要做我的情人就够了,情人是什么意思?”季存自问自答着,“就是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做我的女人就可以。商绾,你想往上爬,我可以成全你。那些人不敢违逆钟让,但是我敢。所以你来讨好我不就可以了吗?”
他知道我的野心,也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打蛇打七寸,他现在也一样拿捏着我的软肋。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慕暖,可能这么多年下来,季存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他只是在这么多年的追逐里,就像我追逐钟让一样养成了习惯。
很多时候哪怕身体早已精疲力尽,却还会在看见那个人的下一秒本能反应继续去追,去讨好。
他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于是,他找上了我。他觉得某种方面我们甚至是一类人。
“我还能帮你打击报复钟让呢。”
季存低下头来